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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都不必出来侍奉。
宋知蕙落下衣袖,彻底放弃争辩,再度叩首道:“奴婢知错了。”
“奴婢?”晏翊想到她自始至终都是以此来自称,从不肯在他面前称妾,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更重,不由讥讽道,“也是……如此低贱之躯,怎配做孤的妾。”
原以为宋知蕙会出声争辩一二,她不是最喜欢嘴硬,却没想她默不作声,身影似还松了一下。
晏翊当即愠怒,冷声便道:“脱衣。”
宋知蕙愣住,不知晏翊是要做什么,他不是说她不配,为何又要她脱衣?
可她不敢问,也不敢违抗,便站起身脱了衣裙,只留了里衣与亵裤。
“过来。”又是那熟悉的沉冷说。
宋知蕙垂着眼走上前去,最后停在他身侧。
“跪下。”晏翊道。
宋知蕙跪在了他的手边,只要他抬手,便能触及到她。
可晏翊并没有碰她,而是抬手熄了身侧的灯,只那眼睛望着宋知蕙,片刻后哑声道:“背过身,再往远些。”
他总共调整了三次,直到幽兰的月光不偏不倚落在她白皙光嫩的肩颈上,与那日马车中的景象几乎一致,晏翊才不再出声,缓缓将手落入水中。
果然,在这一幕出现的刹那,他意动了。
第十六章 害怕死亡
宋知蕙没有看到晏翊在做什么,可这池房内外太过安静,她与晏翊之间的距离也太近,那越来越沉乱的呼吸,却是传进了她的耳中。
这声音对于宋知蕙而言,不算陌生,毕竟赵凌当初是养了她三年的。
若是旁人,宋知蕙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在做什么,可面前之人是晏翊,传闻中那个位高权重,不近女色的靖安王,她实在无法想象,晏翊在她面前会这样做,或者说,是只这样做。
她睁开眼,用眼角看向身侧水面。
水面荡漾着波纹,在有节奏的由慢至快。
宋知蕙收回目光,在心底还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不由想起许久前刘妈妈说过的话,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兴许那癖好越是怪异,只要不伤及性命,配合一二又有何妨?
宋知蕙轻缓地长出一口气,合上眼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
许久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喟叹,池面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整个池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宁。
也不知过去多久,面前忽然“咣当”一声。
宋知蕙被惊得打了个颤。
“抬眼。”晏翊声比之前又哑了几分。
宋知蕙缓缓抬头,看到一柄匕首丢在了她的面前。
“选哪个?”晏翊又丢了一个药膏过来,“是自刎,还是将你那伤口除去?”
宋知蕙几乎没有犹豫,抬手拿起了药膏。
比起伤好后被拉出来侍人,她更害怕死亡。
晏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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