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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原正式成为编制内一员前,郁今的职业生涯迎来了癫疯。
不是所有罪犯都能坦然接受自己要死这件事,能老老实实被郁今杀的人其实在少数,但大多数时候那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挣扎过后还是会老老实实死掉。
今天这人不同,是毒窝据点养的药人,普通毒死不了。郁今鼓捣半天,准备用用这废了许久的刀。
只是她一转头,目标身上就没衣服了。
“郁大人,我希望能在死前跟大人……”
轻柔的声音穿过来,郁今短暂地成为聋子,把刀擦得锃亮。
卓原手心握紧抹布,时刻准备着把郁今手里的那条换掉。
举起刀时,郁今看了眼卓原,“转过去。”
人跟抹布便一起换了方向。
腐蚀声在刀刃切破皮肤时响起,郁今越用力腐蚀得越快,最后药人只受了点皮外伤。
郁今沉默了。
药人的声音越来越娇:“大人,我只有一种死法。”
郁今面不改色地把人塞麻袋里,扎紧,离开前喊了仍背对着她站的卓原。
药人渐渐也没什么耐心了,“大人,我很难死的,一身毒,你跟我来一晚,我要是高兴了就乖乖赴死,不高兴了就把你也弄死,不好吗?其实我真的挺难死——”
一块石头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郁今收手,试探呼吸,死亡。
她沉着脸坐在干净的地上,捧着抹布的卓原也在边上坐下来。
郁今:“不想干了。”
卓原配合着丢了抹布。
郁今:“想告老还乡。”
卓原踩了一脚抹布。
臭着脸生完气,郁今把尸体袋拎回去,卓原把蹭了鞋印的抹布抱在怀里,两人踩着雨后的地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最后郁今没能递辞呈,东齐律法规定刽子手只能世袭,她在干不动之前想走可以,前提是有个成年且清醒的孩子接手这个岗位。
当时郁今看了眼卓原,还是把某些想法放下了。让这家伙当刽子手——他尸体都提不动。
府里给她配了把新刀,郁今顺手给卓原发了新抹布,新刀天天被擦,天天没用上,郁今也习惯了。有天她突然发现刀刃上有许多刮痕,这才明白卓原擦得有多认真,转头就给对方发了一筐新抹布。
不想工作的时间一晃过去几年,新帝登基颁行新法也有一阵子了,犯罪的人越来越少,郁今的工作也等幅下降,等她意识到整整一月都没有活干时,郁今才感受到生活有那么一定点的美好,并且希望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隔日她便听见死刑税废除的消息。
新帝托人找上她,说现在朝廷缺人,能否去顶个头,郁今问有没有不需要交流的,那边答暂时没有,郁今说那暂时算了。
她收拢收拢东西,成功在二十五岁这年“告老还乡”。
出衙前,郁今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卓原,对方的脸不再像刚见面那样脏扑扑的,这几年虽然跟着她这儿杀个人那儿杀个人,也没沾上半点死气沉沉的血腥味。即使隐在檐边垂下的阴影里,也觉察不出任何阴翳,格外阳光开朗——郁今最烦这种笑。
自入编以来,卓原一直是她的助手,现在郁今的职位没了,卓原也成了个闲人。
郁今本来没准备管他,但视线在对方清瘦的身形处顿了顿,想着这人即使衙门管饭都没给自己吃胖,一下子没了收入不得饿死,就朝他扬扬下巴,“我送你回去。”
红苑的人听郁今说她付工资,要把卓原继续留在这干活,不由连连摆手,“大人,我们现在不是这样管理的呀,这末尾制去年就上奏施行了,要是私下乱改得交罚款的。”
“但小卓既然没了工作,也不是不能破个例,”老鸨支着下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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