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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好去看麻瓜的心理医生,科里已经变不出多余的床位了。”提斯代尔总结道,虽然他也不清楚麻瓜的心理咨询要怎么做,“主要是我也不喜欢叛徒。”
作为一个神圣而又八卦横飞的地方,很难想象圣芒戈究竟是如何培养药剂师与治疗师的。斯普劳特教授常说人的性格会逐渐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因而这里员工在耳濡目染中多少也沾染了一些神秘氛围与流言蜚语的特质。杰西卡已经明白该花多长时间才能让圣甲虫眼珠静置成标准的墨绿色,也知道只要踏入手术中心便能打听到无数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传闻。除开以上的变化,她的文法水平也得到了极大提高,终于能帮家人校正稿件,并使其符合时下沿用的体例。她甚至还在圣芒戈魔药室的档案里见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抄写的改良配方,他的字又小又密,跟雷古勒斯的一样好认。
他最后去哪了呢?杰西卡好奇,大概率是去机会与风险并存的翻倒巷碰运气,她也是工作后才发现并非所有在翻倒巷求生的人都十恶不赦,正义与邪恶的界限也不是之前想象的那么清楚,而所有的成年人都必须接受这一点。
“依我看,根本没多少人在意立场,假装有立场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服。”萨拉敲着焦糖布丁的脆壳说,她们挑了圣诞节后的某天休息日聚会。萨拉对英国巫师的未来一直持悲观的态度,她觉得比起净化血统,大部分巫师还是更看重加隆交易或继承遗产的多少,像布莱克兄弟这样因立场而决裂的三百年也挑不出十对。“何况这个家族搞出了这么多烂事,”棕发女巫想起魔法史后半段里随处可见的布莱克就头皮发麻,“他们怎么好意思觉得自己比其他生物高贵。”
事实上他们真的将维护血统视为己任,杰西卡给萨拉递了橘子果酱。格里莫广场12号客厅里的那副家谱挂毯当时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灵震撼,上面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不少烫洞,配合上绣着的金线像一副诡异的星座。
她与雷古勒斯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这类血统啊种族啊的问题争执,赫奇帕奇想,但维持和平最轻松的方式是投降。
她们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地聊了聊,萨拉指出,古老的巫师家族常把血统的作用挂在嘴边,强调只有某些特殊的血脉才能领悟真理,掌握绝妙的魔法,这实际上是一种赤裸裸的压迫。但魔法的神奇之处则在于它的公正性,它的公正让无数纯血家族出生的脓包依旧是脓包,也让麻瓜出身的巫师有嘲笑这些脓包的本钱,所以她永远为自己的巫师身份自豪。
“因为他们害怕,”女巫捏紧拿来挖布丁的勺子,“他们害怕自己不能一直赢下去,所以才愿意跟随黑魔王,毕竟牺牲其他生物与同类的代价极小,还不用自己动脑子想办法。”
“玛丽.麦克唐纳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杰西卡托腮赞同道,她以前只清楚什么事是不该做的,不过如今她意识到思考一类现象背后蕴含的意义明显更关键——所以她才成不了拉文克劳,但现在社会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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