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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德谨慎地打量了雷古勒斯三秒:“你父母有提起过我么?”
清隽的青年摇头:“您如果去求我母亲的话,就算是我恐怕也只能说上几句话。”也毋须解释,反正目前只要是还能喘气的布莱克肯定懂他是什么意思。
“沃尔布加总认为布莱克就该得到最好的,”阿尔法德的口风变得很快,神色憔悴的男巫敏锐地通过对方的态度察觉出如今谁拥有家族真正的话语权,宛如昏夜中的飞虫精准地嗅到火星,“但你我都清楚世道早就不同以往。
“希望你多担待点你可怜的叔叔,雷尔,”他终于选择放下身为长辈的自尊心,“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
雷古勒斯露出今日的第一份笑意:“我想先听听您打算怎么做。”
雷古勒斯返回格里莫广场12号,将门外洋洋洒洒的雪片与斗篷一同搁置在衣架上。他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今天去见了阿尔法德,他有把握守住秘密,但不能保证阿尔法德不会写信同小天狼星炫耀,他们的关系向来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或者说,阿尔法德总认为可以挽回与家族的关系,相比那些离经叛道的家伙,他的罪行只不过是偷偷给了侄子一笔资助钱。雷古勒斯在脑海内整理了一番刚刚与这位叔叔的谈话,阿尔法德.布莱克坦诚当年的行为纯属误判,因为当时他天真地认为姐姐不会真狠心驱逐她最爱的大儿子一辈子。
有些,好笑,雷古勒斯只这样觉得,如果是几年前他没准还会感到一点愠怒,但现在只剩下这个了。
或许是责任感使然,他不得不将难得的圣诞假期浪费在跑来跑去与完成功课上。雷古勒斯趁着空闲填满了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作业,他和杰西卡十月在有求必应屋模拟地中海环境种了几株当地的水生植物,可后面它们挨个死掉了,干脆全塞进论文以发挥最大价值。青年收起羊皮纸后晃了晃手腕,放松之余凝视起窗外闪烁的褪色街灯。
他能透过玻璃,想象杰西卡同样在写这份论文时打盹的模样,尽管她的困倦应该也来自于漫长的复习过程。她会倚住桌面或椅背的花边不省人事,直到笔尖滴下的墨水洇成一团弄脏整张纸面——然后就到了考验清理一新熟练度的时候。
“我把它们连带写好的论文全丢掉了,”双面镜对面传来杰西卡可怜兮兮的声音,现在是他们的聊天时间,她提到带回家的鳃囊草已经出现了腐化迹象,并且连带感染了论文纸,“妈妈说再不埋了我就会惹上大麻烦。”
雷古勒斯大致可以想出鳃囊草腐坏后的味道,这其实也算是观测水生植物的一部分。“米勒夫人一般会怎么对你?”
“比如扣掉我所有的晚饭!”女巫咬着嘴唇说,她一直很喜欢这些亲手培育出的小东西,“它们应该是在我手里活得最久的一批植物了…哪怕现在都去见了梅林。”
在跳过这个话题后杰西卡向他分享了自己今日的全部活动,她努力写了作业,还跑去对角巷看了印度巫师的拉茶表演。相比之下雷古勒斯反而给不出太详尽的生活细节,只说去抽空见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他其实连这个都不应该告诉她对吧?雷古勒斯的某一部分冷酷地想,他习惯凡事都由自己去处理了。
“我明天下午有点时间,”可他还是试着去邀请她,哪怕这会打乱拟订好的活动安排,“你想不想和我出去玩?”
杰西卡的蓝眼睛蓦地睁大了一点,面对邀约她总表现得很害羞,但雷古勒斯清楚她的神情偶尔会和心思反着来。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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