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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多少。”岑帆道。
准确来讲,他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
心里除了讶异,多的是震惊。
一时完全没法把那时候看上去比他还瘦的少年,和如今的刑向寒联系在一起。
“他这几年其实一直都在查那个绑匪的儿子,为的是想知道,当初那个救了他的小孩,究竟现在还活没活着。”
刑建平叹口气,“当年的事,其实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做到位,那时候我太想挣钱了,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根本顾不上他——”
“让他在和人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很大的缺陷,做事情容易走极端,也不会表达,在这里我跟你道歉。”
“但这只是我作为家长的,他的那个道歉应该由他自己跟你说。”刑建平又说。
岑帆从对方刚才那句话就抬起头,“他其实跟我道过歉。”
“哦,那你怎么想的?”刑建平专注地看过来,像是真的在问他的意见。
岑帆犹豫片刻,刚才还豪言壮语说要和对方再也不见,可现在被如此真诚地注视着,好像心里有任何一点点违背就会被看出来。
半天才道出一句,“我不知道。”
他这么说刑父也没多问。
只是把眼镜重新戴上,比起刚才的柔和,此刻多了些认真:
“没有想好的事就慢慢想,我儿子之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他都跟我说了,所以你做任何决定都是应该的,我作为他的父亲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事。”
“当然,要是以后有缘分,我们刑家上上下下,也都绝对不会阻挠。”
他话里有话。
岑帆听懂以后心里有些复杂。
刻意不再说这个,只道:“谢谢您,没有因为今晚这件事责怪我。”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刑建平说完以后又看着他:“是我该谢谢你,你曾经救过我儿子的命。”
岑帆停了几秒,道:“您是因为这件事,才说出刚才那段话么。”
刑建平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位置上站起来,拍拍他肩膀,“不。”
“是因为他足够爱你。”
有时候“爱你”这两个字,对方本人开口,和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感受完全不同。
好像是无意中被烫了一下。
烫出个窟窿,又逐渐往周围化开。
从一个小小的洞,变成个乒乓球大小,又扩散成一大片。
“我想去看看他。”岑帆低声说。
刑建平挑挑眉,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儿子,“大腿骨折,但没有断,打石膏打上几个礼拜就好了。”
“你别担心。”
岑帆想说没担心,又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刑建平把这别别扭扭的小年轻放眼里。
感觉对方比自己儿子可爱多了。
没忍住又摸了下他脑袋,从旁边站起来,往他床顶边上看了眼,到外边叫护士进来给他换药瓶。
坐在床上。
岑帆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刑向寒。
但终究是没问成。
他刚换好吊瓶,就撑着腿下去,因为一条膝盖上缠着绷带,他只能被人搀扶。
单脚跳着往对方病房里走。
刑向寒早就结束手术,人此刻就躺在他一走道之隔的病床上。
江美云一直陪在人身边。
她态度和刑建平一样,甚至因为是女人,会更感性一些。
看到岑帆以后眼眶一下就红了。
把他的头扯过来抱在肩上,轻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岑帆很久没有被一个女人,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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