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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次上课结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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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次上课结束

「我最讨厌做题!」格格少女表示不屑。

「你把它当成游戏不就好了?」顾然说,「只要你说对了,我可以允许你开设电子竞技课。」

「不戒网瘾了?」格格眼睛发亮。

进{静海}后,她手机就被没收了,在101主管护士·王怡那里。

只在格格需要联系父母,或者父母联系她的时候,她才能摸一下手机——用她本人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十年舔狗,在给男神递电解质水时,指尖蹭了那麽一下。

如此详细的比喻,又出自徐不恬的嘴里,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她的亲身经历。

「我们从来没有给伱戒过网瘾。」顾然说。

「把我手机收了还不算戒网瘾?」

「电击疗法才算戒网瘾。」

「你是.雷电法王?」格格蜷缩起少女的细肩。

「开玩笑,别当真。」顾然笑起来,「电击不能戒网瘾,真正戒网瘾的方式,我觉得应该是苏晴医生的自然疗法,可以通过丰富现实活动丶与朋友」

「好了好了。」格格少女打断他,「回归正题,我还想开设电子竞技课呢!」

「那好,你有答案了吗?」顾然笑着问她。

格格少女想了一会儿,说:「题目是什麽来着?」

「.」顾然看向王怡,「王阿姨,麻烦给徐不恬选手笔纸。」

王怡把指骨捏得劈啪作响,在她身后嗑瓜子的沸羊羊护士吓得远走他乡,来到102主管护士身后。

103主管护士之一的美羊羊护士,直接把他的瓜子抢走。

沸羊羊气得差点捶她。

台上的顾然连忙对王怡说:「这是脱口秀,没看美国那么正确,脱口秀都能随意调侃性别吗?别当真王姐!」

「那我表演脱口秀的时候,可以调侃顾医生你吗?」王怡反问。

「当然,不过现在请您先给徐不恬选手笔和纸。」

「吓得说敬语了。」谢惜雅自语道。

可是她声音不小呢,所有人意识到顾然被吓得说敬语了。

何倾颜手肘撞了苏晴一下,苏晴没反应。

陈珂看了一眼谢惜雅校服裙摆下白皙笔直的双腿。

王怡给格格少女拿了笔和纸,还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了迟子建的《泥泞》,给众病人看。

护士们也凑热闹,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解题。

「这不都很正常吗?」原名不知道是啥的李笑野说,「孩子喜欢糖,糖掉了当然会哭;因为只是糖掉了,孩子没事,所以母亲才能不在乎地笑。」

「老李的答案是:没有精神病人?」顾然确认。

「没错。」幻臭作家点头。

「我也觉得正常。」地产阿姨道。

随即,拔河老头丶『快出院』也都觉得没问题。

刘晓婷举手问:「孩子几岁,母亲几岁?」

「孩子20岁,母亲45岁。」

「等等!」幻臭作家喊道,「你这不扯淡嘛,两个都是精神病!」

拔河老头说:「母亲不一定,但孩子一定是。」

大家的答案差不多都是这两个。

「母亲暂且不管,大家一致认为孩子是精神病是不是?」顾然说。

「当然啦,二十岁的人,怎麽可能还因为掉了一颗糖哭呢?」格格少女道。

「成年人的哭唉!」刘晓婷叹气。

「仔细想想,」幻臭作家双手揣在病服袖子里,「比起孩子掉了一颗糖哭,二十岁的年轻人因为掉了一颗糖哭,才是真正的人生啊,嗯——,好像可以用在我的新书里,这应该不算抄袭,迟子建可没写具体年龄,我也不写母亲。」

他朝302主管护士道:「李慧,帮我记着。」

「好。」李慧应道。

顾然刚来的时候,幻臭作家一旦有了灵感会陷入癫狂,现在似乎冷静了,但其实更可怕。

他在扮演「李笑野」。

幻臭作家此时完全认为自己是降临地球的外星人,不露丝毫马脚,之前还和顾然交谈,现在连在顾然面前,都不露声色。

要不是他大半夜还喜欢对着天空举手,发送信号波;外出散步,会偷偷刻画魔法阵似的诡异纹路,他几乎已经是正常人了。

「哦~」格格少女鼓掌,「不愧是作家,随时都能从生活中找到灵感,我也要向你学习。」

「老李,」顾然也说,「要不你开设一门写作课,教大家写书?」

「放屁!」幻臭作家的嘴也臭,「哪有作家教别人写书的,当一位作家开始教别人写书的时候,那他就不是一位作家!」

他又说:「真正的作家根本不需要教,教也教不会,在作家脑子里,语言就他麽的是细菌,自己就有生存的欲望和繁殖的能力,而普通人就是猪脑子。

「李慧,这句也给我记着。

「我真他娘的是天才。」

拔河老头赞叹:「怪不得你住的起{静海},你的天赋确实能赚钱。」

「我他麽写书是为了住得起{静海}嘛!」幻臭作家嗖得一下站起来,要打人。

拔河老头吓得身体一缩。

不等众人劝架,幻臭作家一边坐下,一边嘀咕:

「死老头骂我是天生精神病,精神病能算病吗?我一直认为,我有精神病是因为我来找精神医生看了病。精神医生都是坑钱,跟村头李四家做牙科医生的小儿子一样,拔掉病人可以治疗的牙齿做植牙,只为了赚更多钱,医生没一个好东西,护士只能用来意淫。但我没打死老头,不是因为我心好,是他假装害怕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肱二头肌很粗,我怕被他打死。但我不会放过他,晚上去他门前拉屎,用屎写『十年之后,华山之下,不见不散』,到时候我带他爬山,把他推下去。」

「.」

「哇,好恶心。」格格少女第一次见识和听闻这种场面。

拔河老头说:「我丶我没有顾医生的硬。」

「什麽?」众人看向他。

「肌丶肌」

「啊!!」格格少女捂着嘴,然后用瞪大的双眼看向谢惜雅,「他们玩得这麽奔放吗?」

「或许是一种疗法吧。」谢惜雅手指点在脸颊上,沉吟道。

「.肉。」拔河老头终于说完了。

「公共场所,请不要谈论色情丶政治等敏感话题。」顾然道,「我们接着聊迟子建的《泥泞》,为什麽二十岁的人因为嘴里的糖掉了就哭泣,就会被认为是精神病?」

「因为没有二十岁的人会因为嘴里的糖掉了哭泣。」格格少女道。

「所有人,包括小孩,都认为二十岁的人不能因为嘴里的糖掉了哭泣。」谢惜雅说。

「对于二十岁的人来说,糖不应该那麽重要。」刘晓婷道。

发言告一段落,但顾然没打算让这个问题就这麽过去。

「朱阿姨,你的看法呢?」顾然点名询问。

「这不理所当然嘛。」地产阿姨说。

「老李,你觉得为什麽二十岁人不能为了一颗糖哭泣?」

「因为二十岁的人有更大苦。」幻臭作家说。

「唐爷爷。」顾然问拔河老头。

拔河老头想了想:「二丶二十岁的人,应该有比一颗糖更大的快乐。」

「比如说?」

「一丶一袋子糖?」

顾然点头,又看向最后一位病人:「你虽然快出院了,但也回答一下吧。」

『快出院』挺直身体,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我的观点和大家一样!」

「和谁一样?」顾然问。

「他们每个人。」

顾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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