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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江爱玫咬舌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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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练成我这样,能拽住奔马怕是悬了。

「但练把子力气,反应,跑快点什麽的,那都是洒洒水的事。

「就是得吃苦,下功夫。

「我以前练的时候,三爷爷拿大棒子打出来的。

「村里好多壮小伙都坚持不住。

「你,花花公子一个,能行吗?』

翠平看了他一眼,笑问道。

「只要嫂子愿意教,再苦我也得学。」洪智有道。

学武,有用吗?

有点用,但不大。

毕竟,再厉害的高手挨他一雷,一枪也得倒了。

但这点点用,有可能增加活命机会。

君不见,钱三辈子花不完的荣斌都在努力苦练。

他有什麽资格不努力。

现在得罪的人多了,跑的快一点,跳的高一点,拳头狠点,都是绝处逢生的筹码。

「成,从明天早上起,你跟我一块练。

「我教你吐纳站桩,练把式。

「没事再举举石锁,个把月包管你壮的跟牛似的。」

翠平是个爽快人,拍着胸脯就答应了。

「咳咳。

「翠平,你别乱搞。

「洪秘书是站长的宝贝疙瘩,你要把他练废了,担得起责吗?」

余则成赶紧打岔。

「没事,老余,嫂子是宗师门人,能教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嫂子,那咱们就这麽定了。」

洪智有笑道。

「没错。

「别听他的,我天天教他练,还瞧不上。

「看着了吧,你不学,有的是人稀罕。

翠平忿忿不平的瞪了余则成一眼。

吃完饭。

洪智有回去换衣服,准备回站里。

「翠平,你好端端的教他练什麽武?

「练出毛病来了咋办?

「我没开玩笑,洪秘书太重要了,对站长,对你我都伤不起啊。」

余则成对翠平的冒失举动有些不满。

「我知道。

「我又不傻,孙大师的绝学能随便传吗?

「不过按照我们的规矩,我传了他功夫,不说是他师父吧,至少也得是师姐。

「师门情谊,可比你们这同学,那老乡的关系靠谱。

「有这情分在,以后求他办事方便。」

翠平一别鼻子,咧嘴笑道。

余则成眉眼一抬,仔细琢磨,好像还真有道理。

「行,还知道动心思了。

「有进步。」

他笑着夸赞了一句。

「你以为就你聪明啊,老娘不傻,比你会处朋友关系。」翠平一撇嘴,端着碗去了灶台。

「是,是,你比我能耐。」余则成笑着服软。

洪智有来到院子。

刘闪刚蹭完饭,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闪,聊几句。」

洪智有上前勾着他的肩膀,毫不见外。

「洪,洪先生。」刘闪有点紧张。

「叫什麽洪先生,叫哥。

「拿着。」

洪智有拿了根烟,递给了刘闪。

给他点了火。

「哥。」刘闪有点受宠若惊。

「喜欢我妹?」洪智有问。

「同,同学,互相关照。」刘闪眼神躲闪道。

「喜欢就喜欢,装什麽。

「看的出来,我妹挺喜欢你的。

「睡了吗?」

洪智有冒了个烟泡,笑问。

「没。

「哥,你相信我,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刘闪快吓哭了。

「成年了。

「有追求快乐的权利。

「享乐趁早,胆子放大点,好好干,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我看好你!」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我—————」刘闪愣在原地,懵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洪秘书这麽看好自己。

妈呀。

祖坟冒青烟了。

不行,得找表叔喝一杯,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刘闪一踩踏板,飞一般往谢若林家里赶去。

晚上八点。

津海站,地下刑讯室。

上首吴敬中和姜栋梁并肩而坐,

马奎和陆桥山丶余则成侧边列席。

洪智有则是日常给各位大佬端茶倒水。

电椅上的江爱玫,经马奎丶老五的折磨,已经不成人形了。

她的手指甲丶脚指甲全被拔了。

浑身被恶狗撕咬的惨不忍睹。

就这一刻,还有几只老鼠在她的衣服里乱窜乱咬,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吱哎怪叫。

江爱玫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即使如此。

她的眼神依旧无比坚定。

「吴站长,开始吧。」留着浅浅络腮胡须的姜栋梁摘下军帽,正然道。

能看出来,这位不苟言笑的副官是一只合格的「鹰犬」

指望贿赂他是行不通的。

「桥山,把黄忠叫来跟她谈谈。」吴敬中道。

黄忠被带了进来。

看到江爱玫,他的心痛到滴血:

「爱玫招了吧。

「我已经招了,马队———·

黄忠刚要说话,姜栋梁冷冷打断他:「闭嘴!

「你只需劝她交代,峨眉峰到底是谁!」

「是,姜副官。」

黄忠点头哈腰,又劝:「爱玫,说吧。」

他盯着江爱玫的双眼:

「别幻想了,没有机会,没有人可以救你。

「我们只有跟吴站长合作,才有活的希望。

「他会给我们很多钱。

「会送我们去新加坡。

「招了吧,算我求你了好吗?」

说着,黄忠双目一红,浮起了泪花。

他已经暗示了,没人能救她。

死亡是唯一的选择。

江爱玫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马奎和姜栋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毕竟是在一块这麽多年的夫妻,再硬的女人也得吃感情牌啊。

「我,我招。」江爱玫抽了抽鼻子。

「桥山,记录。」吴敬中皱了皱眉吩咐。

「可以给我点水,给我口吃的吗?

「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江爱玫虚弱道。

「可以。」姜栋梁摆了摆手。

老五立即给她拿了馒头丶米粥。

在专人看护下,江爱玫吃完了东西,原本死灰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生气。

「江夫人,可以招了吗?」马奎迫不及待的催促。

「可以。」

江爱玫微微一笑。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胸口。

身躯略微挣扎,显得有些痛苦。

众人都以为她是被老鼠撕咬,疼痛难当。

「老五,去把那些老——·

姜栋梁刚要下令。

就看到江爱玫嘴角有血水大股大股的溢了出来。

他立即大叫:

「不好,她咬掉了舌头。

「快。

「快!」

在座之人无不大惊。

马奎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猛她的嘴。

「哇哇!」

江爱玫被硬生生开了嘴。

只见她满嘴是血。

舌头只剩半截,血肉模糊。

「该死。

「她把舌头吞了下去。

「啊!」

马奎急的直跳脚,抠了一翻,却只剩下碎肉。

「爱玫!」

黄忠大叫一声,噗通跪在了地上。

余则成喉头哽咽,浑身颤栗,强忍着眼泪在心底流淌。

洪智有看过原剧的秋掌柜咬舌。

但当亲眼看到一个柔弱女子,以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做出了这一惨烈而悲壮的举动时。

他惊惧的毛发悚然。

没错。

这一刻,没有什麽敬佩丶同情丶崇拜。

只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绝境中,恐惧是最有力的杀伤。

饶是吴敬中与姜栋梁,也是惊的汗毛倒立,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姜栋梁脸色铁青,眼中再没有玩味丶不可一世的气焰。

他站的笔挺,喉结随着唾沫吞咽,狠狠颤动了一下。

然后,正然扣好军服纽扣,双手戴上军帽,没再多看一眼江爱玫,转身正步离去。

他知道。

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价值。

没有人能打败她的信仰。

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她屈服!

「啊!」

马奎像疯了一样,揪住江爱玫的衣领,使劲晃她吼她:

「为什麽。

「为什麽?

「自由不好吗?

「金钱不好吗?

江爱玫已经接近昏迷,脸上却挂着平和丶胜利的微笑。

她已经没法回答。

但她的表情告诉了马奎答案。

红色信仰,不可战胜。

「够了!

「立即把人拉陆军医院去。」

吴敬中紧好风纪扣,肃然呵斥。

然后,快步转身离去。

人被拉走了。

余则成回到了办公室,站在窗户边,

让风,吹乾眼底潜藏的湿润。

文冲死了。

秋掌柜没人敢动。

江爱玫咬断舌头,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

他已经安全了。

他想为这位女同志做点什麽。

对。

他要营救江爱玫。

想到这,余则成深吸一口气,松了松紧绷的面皮,往洪智有办公室走去。

洪智有正在擦汗。

被吓出的一身冷汗。

「智有,有救吗?」

余则成带上门,低声问道。

「有。

「烧香拜佛。」

洪智有投了投毛巾,一擦手,转过头来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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