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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朱相公啊,何以还自刎了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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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府衙也收到消息了,府衙之中,更是乱做一团,那知府名叫邓文,只听得消息来,说是贼寇从水路而来,已在城外——

邓文更是吓得拔腿就跑·

苏武当真是不在当场,没亲眼看到这般景象,若真让苏武当面看到了,他大概只有一个念想,这大宋朝不亡,当真天理难容。

却是杭州那边还有一个消息马上就到,杭州知府赵霆,弃城而逃了!

杭州已落贼手,此时此刻,方腊已然称为圣公,就在杭州立了朝廷,正儿八经,改元「永乐」,正在大封群臣,三省六部,一应俱全,正儿八经立国了。

此时苏州城内,更是一片混乱,当兵的在跑,当官的也在跑,百姓更是吓得拖妻带子就往北边去奔·

不过几百贼人在城外,竟是苏州城内就成了这般。

那赵明诚之辈,整个大宋,那真是多如牛毛。

城外还在大战,那朱动在人群簇拥之中,一遍一遍去催促,却依旧动弹不得只听得贼人呼喊越来越近,话语越发简洁:(「弃兵投降不杀!」

兵刃落地的声音清晰在耳,此起彼伏,朱已然破口大骂:「直娘贼,平日里我待你们不好吗?啊?没给钱吗?怎麽现在都不用命?」

只有贼人的声音回应他:「只诛朱动,旁人无碍!

朱更是左右在喊::「你们带我杀出去,到时候禀奏天子,所有人都得个官身。」

话语虽然在说,却是只看左右,哪个不是两股战战汗出如浆满脸煞白?便是亲信几人,手中拿着刀,已然抖若筛糠—

朱动当真脚抬头看了前后一眼,放眼望去,都是那灰布麻衣之贼。

朱动视线里,看到了左近不远,码头上一座房屋,平日里收税之处,只管大喊:「进那屋里,快!」

左右一圈人,连忙拉着朱动,往那屋里去进,屋里不小,连带朱动,瞬间用进去好几十人。

进屋之后,朱动一口气松不得,一声呼喊来,喊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冲出去请那苏将军来救,我保管他事后得五品官职!」

谁冲出去?

谁也冲不出去了!

倒是朱身旁有一人聪慧非常,灵光一闪:「相公,小人假意弃兵投降,出去之后,立马去寻苏将军来救!」

朱动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你快去你快去。」

就看那人丢了兵刃,先出们去,前后皆是拥挤人群,只管往前去挤,挤得几番,就看到了贼人,只管把手一举,脚步往前,还真无人砍杀于他,走进贼人里,脚步更快,片刻当真出去了。

苏将军,苏将军在哪里?哦—....在城南—

快去快去,只管快跑,这苏州城池南边去,这苏州城怎麽这麽大-那城池转角之处怎麽这麽远?

回头看一眼,不知多少贼人围在那屋前,前后左右已然水泄不通,更不知多少庄客在投降——

快奔快奔,已然就要奔过城墙转角,回头再看一眼,那屋子好似已然被攻破了,许多贼人往那屋内冲进去,喊杀震天。

却也想不明白,这些贼人何以这般凶悍?

更想不通,昔日养得这麽多庄客心腹,平日里一个个表现得悍勇非常,怎的临到用时,却都这般不堪?

便是想着想着,这人脚步依旧在奔,只待一过城墙转角,他便心中大喜,那苏将军当真穿了申胃,带着一队骑兵打马也来「苏将军苏将军!」这人跳脚挥手大喊,实在是奔不动了。

那苏将军马匹倒是也快,顷刻就来,便问:「怎麽回事?」

「苏将军快快去救朱相公!」这人躬身撑着腿,气喘吁吁在说。

却是马背上的苏将军似乎一点也不急,还问:,「哪个朱相公?苏州城里哪个相公姓朱?」

这人闻言一愣,心中立马想起了几日前见面时候,这个苏将军是真的有些呆呆愣愣傻乎乎的,便是立马再说:「还能有哪个朱相公?应奉局的朱相公!」

却听苏将军还问:「他一个军汉出身,什麽官职?岂能称之为相公?」

这人闻言大怒,便是开口:「你这浑汉,这个时候还说这些作甚,速速去救人啊,有贼人在围攻朱相公,你还在此与我说这些无用之言,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却看那马背上的苏将军闻言一笑,忽然放了缰绳,招招手:「来,你过来,

近前一点!」

这人站直了身形,当真往前走两步:「你还拖咨个甚,快去救人啊!朱相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军汉可吃罪得起!」

就看那苏将军,把放在右手的长枪换到了左手来握,稍稍俯身,说得一语:「你妈婢也!」

「嗯?」这人微微一愣。

就看那苏将军手中的长枪瞬间捅来,这人低头一看,两眼之中,皆是不可置信,怎的——·

怎的这长枪竟是捅进了自己胸膛里?

就看那长枪一拔,那苏将军还说话:「傻屌直娘贼!」

就看苏将军身旁一骑往前稍稍夹了一下马腹,一柄硕大的朴刀腾空而下,瞬间就下。

人头已然滚落在地,那朴刀大汉呸得一口:「狗东西,倒是死轻省了,我家哥哥何等人物,容得你这般猪狗物大呼小叫。

「走吧,去看看———」

苏武马腹也夹,

1

那城墙转角便也过去,只看得好几里之外,码头那边,当真是乱糟糟一团,

灰布麻衣的贼人,倒也不多,七八百号而已,围在那码头之上,砍啊杀啊,竟是也放起火来,一时间大火熊熊而起。

苏武又看了看城墙上,竟是城墙上空无一人,苏武愣了愣,这是怎麽回事?

苏武一夹马腹,马蹄就起,身边骑士四五百号,隆隆而去。

就看远处那些贼人,忽然转身退走,都往水边飞奔,有人解缆绳,有人上大船,有人上小船。

片刻之后,大船也在走,小船也在划·

甚至有贼人直接就往水里跳,游得几番,再上船。

码头之上,好几处屋子已然天火熊熊苏武快马已然近前去,竟是还有一贼跑得慢,见得快马来,还转头放弩箭,

倒是那弩箭准头不行,没射到人,反而钉在一处起火的屋子门上。

射得这一箭之后,那贼人才飞奔快跑,跳上一艘船上,小船飞快摇去。

贼人都开船跑了,这可怎麽办?

可就追不上了。

苏武无奈啊,只得在码头上大喊:「朱节度,朱节度在何处啊?」

其实苏武知道朱节度就在刚才那弩箭射中的那间屋子里,屋子正在起火,但苏武还是在喊:「朱节度———」

没想到,那屋子里竟然还真有人答:「朱相公在此处!快开门,快开门!」

苏武面色一黑,来早了?

唉—还是出了差错。

为何来早了?苏武只以为这种事一出,必是苏州城内反应迅速,城中军汉早早就会出来支援,也以为会有那快马飞奔就会来报他苏武去救,苏武想装个模样,装得自己也是心急火燎,也着急杀贼救人。

也好让城中之人看到他救援得力·

哪里想到会是这般一个局面,城头上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也没人看他是救得快还是救得慢,城中的军汉也不曾有人出来救援这个大宋,真是个草台班子,苏武知道自己错哪了,便是把这些人想得太好太正常,若早知如此,何必还多演这几番,完全是画蛇添足。

不过,差错不大,苏武此番计划,容错率极高,乃至后手也极多,其实都用不上了,眼前之事,反倒简单了。

「朱节度怎麽样了?」苏武开口再问,

「快开门啊,相公被熏坏了。」屋内又有人答。

苏武这才看到,这屋子外面的两边铜环被一根木棍穿住了,便是门从里面打不开,贼人自就是想看把人烧死在里面。

既是如此·.—

苏武左右环看一周,屋子周遭都被骑士包围得死死,四周已然无人,即便有人,高高骑士阻挡,视线也看不进来。

苏武亲自下马,武松鲁达跟在身后,苏武更是亲自往前去抽那别住两个门环的木棍,却是木棍还卡在左右门框之上,卡得死死,轻易抽不出。

苏武顺着缝隙往里看一眼,里面横七竖八到处都躺着人影,浓烟滚滚之下,

唯有一个人还在动弹那动弹之人就趴在门缝之处,又是呼喊:「快呀快呀——」

苏武能快吗?倒也不算慢,左边一,右边一,倒是开了,里面那人连忙让到一边,让门先开。

只待门一开,那人就想夺路而出,苏武却先进门去,里面火倒是不大,就是烟多,更是人太多,挤得满满当当满地是人。

那还能动弹之人其实已然也无力,便是还想再出,苏武闭一口气去再入内,

顺手一拖,便把那人拖到身前,一手箍脖颈,一手捂口鼻,却有一语:「朱节度都活不得了,你还这般求活作甚?」

那人无力挣扎儿下,片刻昏憎,躺倒在地。

门口站有武松鲁达二人,把这屋内情况挡得死死苏武闭着气去,还往里寻了寻,寻的是朱,那朱动竟是也在蠕动,那眼皮半闭半开,抬头好似看着苏武,好似又没看苏武但那朱动的手却忽然慢慢抬起来了,喉咙里有一种「呢」之声,似乎正在求生一般。

苏武倒也不等,地上捡来一柄刀,几步上前去,有话语:「朱相公啊,何以还自了呢?」

就看那朱动半闭半开的双眼,陡然睁大起来,好似眼神里有无尽的恐惧,无力伸出来的手,在空中连连在抓苏武能感受到朱动那求生的欲望之强烈.·

苏武持刀上前,把那朱动一提,绕过背后,当真帮人自,也是躲避血液喷射方向—

动作飞快,便是这门打开一通风,火势大涨起来,苏武帮人来了一个自,

立马转身就出,屋里,燥热非常,实在不能久留。

出门,苏武一脸遗憾:「来晚了,竟是都死了———.」

便是话语一落,苏武又下军令:「快,去那水边射贼。」

众骑得令就去,临着岸边,不断往河道赞射。

只待追着射来一路去,这边苏武又喊:「也要救火啊,快快救火——」

一时间,倒也忙成一团。

苏武站在大火之旁,慢慢叹口气去,这事终于是成了,自也还有谨小慎微,

且看到底还有没有活口。

杀完朱动,苏武并未感觉到多少轻松,只有曦嘘,这大宋朝啊··

苏武转头看了看南方,无有了朱动这个绊脚石,战事当真该起了·

(兄弟们,兴许明天早上还有一章,不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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