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末将为先锋!(感谢盟主【暮流清溪一叶舟】兄弟再次十万赏。)(2 / 2)
「那是那是,是我多言,是我胡说。」杨志连连点头。
林卯只叹息一声去,虽然不懂,却也知道,此事重大。
众人出了福生堂,自是一队快马奔走去。
只待苏武在军中接到了书信,便是一看就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
「傻啊……傻啊……」苏武叹着气,却也无奈。
也彻底笃定一件事来,童贯与程万里,还有那程小娘……
孟玉楼便是要躲着避着,生怕教人知道她一个外室有了身孕,毁了苏武这桩姻缘,毁了苏武这份好前程。
也是苏武自己不醒事,孟玉楼有了身孕,当是有许多反应的,或大或小总会有,但偏偏苏武却是丝毫不曾察觉。
该说什麽呢?
真藏起来?骗得人家程小娘再说?
苏武摇摇头,一封信去,只说是……算了,先安慰几句,这事啊,终是苏武逃不开躲不过。
想来想去,只待此战结束,去见一见那程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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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能真就是个藏头露尾的苏武,自己的事,还当是自己来解决。
门外李成来报:「将军,秦将军就要到了。」
苏武起身去,出大帐,秦明正在下马,见苏武出来,下马就奔:「哥哥,想煞我也!」
苏武笑着,上前一拥:「来得真快。」
「五六百里路,还当磨蹭到几时?便是哥哥军令一至,我那是家都不回,只管把诸般物什装了车就走,就怕哥哥久等!」
秦明说得激动。
苏武打眼去看那慢慢入营的青州兵,铁甲也多了,马匹也多了,便笑道:「那慕容知府近来倒是大方了。」
秦明笑着:「那是,那番之后,知府相公待我可不比以往,而今贼寇四起,知府相公更是生怕我麾下军汉不堪用呢……」
「此番远来,辛苦了。」苏武拍着秦明的臂膀。
「哥哥这是哪里话?我岂能不知,随着哥哥上阵,定是功劳少不了,上一次救那潍州,我已然升到了游击将军,此番再随哥哥立功,怎麽也得再上个台阶去,游骑将军,哈哈……哥哥到时候,那更是要高升去。」
秦明笑着来说,也打眼四处去看,又道:「哥哥,此番又是长见识了,我为军将这麽久,还是第一次看得这般高耸的云梯车呢,这云梯车可制得真好。看来此番,贼寇必破啊!」
苏武也看去,说道:「你来了,我当走得十几二十日去,来,入大帐里说。」
二人入帐内,便是再招人来,苏武是真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许贯忠丶武松丶林冲等人皆在大帐。鲁达依旧守在东平府,随着鲁达守家的还有朱武。
便听苏武开口:「秦将军到了,如今人手便多了起来,营寨也建好了,攻城器械还当慢慢打造,诸位,贼人早前出了几支兵马,多是往南往东去,最后出了一支往北去了,东边南边不必多管,倒是这支往北去的贼人,精锐非常,甲胄兵刃都不同旁处,还有不少马匹,我当带林冲兄弟与史家大郎,并两千轻重骑兵,去北迎头痛击贼人,此处,便以许先生为主,二郎丶秦将军与栾师父等人为辅,战略战法,我与许先生都有交代,尔等听命行事。」
「得令!」
众将起身拱手。
苏武点头,左右环视一番,又说一语:「便是一事,不能山寨里的贼人出来,更不能让外面的贼人回去,尔等就堵在此处,让贼人内外不得相会。」
许贯忠点着头:「将军放心,有诸位将军帮衬,我自心中有了底气,只管按照将军谋划来办,万万不敢出得任何差池。」
秦明也来说:「哥哥,我自听军令行事。」
武松更是拍着胸脯来说:「哥哥放心,不管哪里来得贼人,我自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苏武点头,放心不少,终究是要做这般事的,如今摊子越来越大,麾下人马越来越多,要做的事也越来越麻烦,遇到的战场形势也越来越复杂。
不可能什麽事情都由他苏武一人首尾兼顾,事事躬亲。
该是给予麾下众人足够信任的时候了,也是该真正给众人独当一面的机会了。
更也是为了以后做铺垫,来日更会是这般,战场更大,战局更广,诸位军师军将,更是一一都要撒出去。
不该是苏武一人到处兼顾了。
苏武多话不言,起身:「我这就出发了……」
说着,苏武起身就去,众人随后来送。
两千轻重骑士,六千马匹,驮人驮甲驮粮,轰轰隆隆从后寨而走。
许贯忠在中军下了第一条军令:「再派游骑巡视各处,便是要让贼人营寨,内外不通消息,更不能让贼人轻易侦知将军去向。贼寨之外,壕沟到处要挖,拒马也要摆放,只留得几条进出之路即可,便是要把这山寨陆路,困得水泄不通!」
众人只管拱手一礼:「得令!」
那梁山寨墙之上,宋江远远在眺望,这几日来,每日越看越心惊。
就看那官军大寨,那高耸的云梯车,一架一架在起,似是比寨墙还高几尺。
那石炮车,也是高高大大,是一边在造,一边在试,头前只以为打不得多远多高,近一二日看来,竟是几十斤的石头,抛出去一二百步,轻轻松松。
周遭林木,那是越伐越少,似还有板车,远远拖着大木来,似也不知官军伐木伐到何处去了……
今日又看一彪四五千人的大军从北而来,显然官军正在调兵遣将。
又看得许多骑士从后寨出去,倒也不知是何谋划。
宋江问着吴用:「学究,莫不官军当真有强攻这关隘之意?」
吴用也是皱眉,心中并不笃定,话语却说:「咱们这关隘险要……官军万万攻打不上来。」
宋江却说:「只看那云梯车越来越多,学究不知啊,那苏武麾下人马,爬起墙来,那也是前赴后继,悍勇得紧。」
吴用自是知道宋江又想起了那日清风山来,便说:「哥哥放心,此处关隘,可不是那清风山可比,清风山的寨墙既不十分险要,又还不高。咱们这可不一样……」
宋江皱眉叹着,也自我安慰:「云梯车倒也不算多……」
「是啊,数来数去,七八具而已,这般云梯车难造得紧呢……」吴用答着。
「要不……」宋江有话。
「不急不急,围魏救赵之法尔,沉稳就是。」吴用来答。
宋江慢慢点着头,只问:「也不知各路大军如何了……」
「哥哥放心,想来不日就有消息回来,他苏武封锁得住陆路,定也封锁不住水路。」吴用好似已然就成了宋江的心理医生。
「学究,此番再胜,官军一退,是否招安之事,已然无虞?」宋江问的是个忐忑之中的笃定。
「此番苏武再退,那招安定然无虞。」吴用笃定一语,又把宋江的忐忑再治疗了一番。
「听说济州那边船只也越来越多,只怕还有水战。」宋江接着说。
「水战最好不过,如今,咱们优势就在水战!定然再教官军有来无回。」吴用如此一语。
宋江终于心中大定,心理病暂时痊愈,却是明日又会复发,还需要吴用再治疗一番,便是每日都治,每日都发。
又得两日,只看官军营寨,又来四五千大军,正在列队入营。
寨墙之上,宋江看得是眉头紧促,病自又发,只问:「这又是哪里来的官军?」
「那大纛有字,索,大名府急先锋索超。」吴用来答。
「唉……官军怕是越来越多了……」宋江轻声说着。
「哥哥,高俅十三万大军亦不过如此,眼前,一二万人罢了,算得什麽?」吴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非常,还要脸上带笑。
宋江之辈,终是这般瞻前顾后之人……
「也是也是,兵不在多。」宋江又舒服多了。
便是这两人配合,宋江每每遇事,都起一些慌乱,问得吴用几语,便是心中再定,倒也配合得极好。
那索超进得军中,自也有熟人,栾廷玉最熟,便是栾廷玉来迎。
索超笑着就问:「我那哥哥呢?」
栾廷玉笑着:「前日将军出兵旁处去了,许还要十多日回来。」
「哎呀,紧赶慢赶,怎的还是慢了,便是中书相公其实……不快,虽然有枢密院的令,但还是调拨物资多有拖拉……路上我可来得快呢,就怕哥哥久等,以为我是不爽利。」
索超解释着。
「无妨无妨,来得可正是时候,索将军快请,中军大帐里,众人皆等候你呢。」栾廷玉作请去。
索超加快了脚步,入得大帐,便听栾廷玉一一来介绍。
其中二郎最是欣喜,只管来说:「只听得哥哥与大名府急先锋拜了义气,那日我却不在,一直不曾见到,见过哥哥!」
「武家二郎之威名,而今可是如雷贯耳,只说得陷阵之上,最是一往无前,有死无生,我看呐,我这急先锋之名,当属武家二郎才是,二郎,有礼了!」
索超哈哈笑着拱手。
「军中不得吃酒,不然当痛饮一番!」武松真有懊恼。
「无妨无妨,来日有的是吃酒的时候,今日初来,还请诸位与我说一说此番战事情况。」索超开始进入状态。
自有许贯忠慢慢来说。
却说苏武一去四天往北,半路官道,远远瞧得对面远处,也是旌旗大纛对向走来。
只看字,张字高耸,也有游骑回报:「将军,当面是那东昌府张清张总管之兵马,他也知是将军到了,只停步在官道让路呢,说是让咱们先走。」
苏武闻言就笑,这东昌府没羽箭张清倒是有礼,当然,张清名义上也是受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苏武节制,有礼也正常。
但就是这麽一个动作,苏武对张清还真起了好感,这人平常里听过一些名头,只是未见其人。
没羽箭张清,那也是有本事的人,一手飞石绝技,打谁谁落马,当真比人家箭矢都好用,还是远程钝器,管你有甲没甲,砸到就是非死即伤。
故事里,他曾用飞石,连打梁山十五员战将,管你是呼延灼还是杨志,是索超还是董平,都打得是抱头鼠窜,连鲁达都被他砸伤了。
着实了不得。
苏武打马往前去,张清大军四五千,都往路边去让。
苏武只管看那大纛,走到近前,张清已然先开口:「拜见苏将军。」
苏武循声打量去,那人不在马上,而是站在路边,正是拱手。
只看得是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行军未穿甲胄,却更显此人壮硕,那两臂鼓胀饱满,不知多大力气在其中。
苏武勒马在旁,便也下马:「张总管,有礼了。」
「正得将军之令,带着麾下人马,赶往梁山之处,未想半路竟是碰上了将军,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只听得将军四处剿贼,千贼万贼,自也杀得片甲不留,已然在将军麾下,却往日不得拜见,恕罪恕罪!」
张清这话,倒也是场面话,却是他那眼眸之中,眉宇之上,真有几分欣喜。
苏武自是更喜此人,上前把臂一抓,笑道:「自也听得兄弟一手好绝技,着实了不得,就看这臂膀之力,传言不是假话,既是半路碰上了,梁山那边大寨倒也暂时安稳,兄弟把兵马一分作二,兄弟带着马军随我去走一遭,步卒与辅兵,先去梁山,如何?」
张清似也没料到苏武这般好相处,甚至还把臂与他这般一番夸赞,自然是欣喜不已:「正是一身好武艺,无处去用得,将军如此看重,岂敢不阵前效力立功?」
自是贵人要看重,那便把本事使一使,让贵人当真见一见,立功也好,擢拔也罢,机会来了,岂能不把握?
便是军中谁人不知?当面苏将军,那可是童枢密座下之爱,童枢密可就在东平府呢,正是要表现的时候了。
这般机会握不住,这辈子兴许可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好,那就这般,兄弟只管去吩咐。」苏武定下军令来。
张清转头就喊:「丁得孙,你带步卒辅兵速去梁山大寨。龚旺,你速拢了马军,带上吃食,随到苏将军后阵去。」
正是张清麾下两个副将,一个花项虎龚旺,一个中箭虎丁得孙,在故事里本该也是梁山一百单八个之一。
只管两人去忙碌,苏武大军还在走,苏武倒也不急,只管在路边等着。
张清来问:「不知将军此去何地?可是击贼?」
「曾头市,击贼!」苏武点头。
「好好好,击贼就好!」张清大喜,若不是去击贼,这一身本事,那只能是表演来用了,只以为是杂耍,如何教人当真记得住?
便是再来一语:「只管遇贼,末将为先锋!」
看着张清跃跃欲试的模样,苏武立马点头:「好说,到时候,便让张总管为先锋。」
张清更喜,便是感觉到了,苏将军当真不作假,真是看得上自己,更是看得重自己,拱手一礼:「拜谢将军!」
只看那边马军拢出来了,不多,五百来号,马也少,正也是五百来匹。
苏武大手一挥,翻身上马:「走了!」
张清连马往后招手与那龚旺,让龚旺跟去后队,他上马去,直往头前跟着苏将军身边。
苏武问得一语去:「此番,调了三部,许是你出发最晚啊……」
苏武看似随口在问,其实也是发现了,张清麾下,着实有些……寒酸。
张清立马解释:「将军容禀,着实是东昌府不知多少年不遇战事,也不曾有什麽军令调拨,只去拢各县之人,便拢了许久,还待准备粮草之物,又起拖沓,钱也少粮也少,是末将之罪也。」
苏武也不苛责,张清说的是实话,秦明索超自是不同,其他州府现况,多是如此,以往的东平府更是如此,张清还真能拢得四五千人来,那已然不易。
苏武点点头,还是认真一语:「往后啊,治军之事,当不只是张总管一人练得绝技在身……」
苏武之所以这麽来说,便就是要用人,麾下哪怕不是嫡系,也当有几分精锐,不能要用之人麾下,当真是乌合之众许多。
张清便也认真来答:「将军教诲,自当听从。」
苏武又把话往回说:「我也知你不易,钱粮也缺,人手也难,州府之间,军将多是不易。不妨你放心,此番胜得,便教你多得一些钱粮回去,如此也不让你是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张清听得一愣,这苏将军这般好的?还给钱给粮?
也难怪,到处也传苏将军义薄云天之名,竟是当真不假?
「拜谢苏将军,若得钱粮,末将一分一厘不敢乱来,只管都用在治军之上,只管治得好军伍,再来将军座下效命!」
张清显然此时也有尴尬,便是露了怯,便是苏将军看不上他麾下人马,心中本也难受。
再看苏将军麾下这彪人马,当真不可比,便是一比,张清心中更难受。
「好,就等你这一言,此番定教你也是盆满钵满而回。」苏武自不是说假,花花轿子众人抬。
得有人来抬。
只管是让所有军汉军将都知道,但凡随着苏将军做事,哪怕以往从来不识,哪怕初次见面,只要有本事,苏将军当真就是那义薄云天,从来不假。
只看这花花轿子,抬着抬着,抬的人越来越多,苏将军当也有个一呼百应。
苏将军更是待人热情,打马行军之间,也还左右介绍着麾下众人与张清结识。
张清左边拱手去见礼,右边拱手也去见礼。
心中其实更有难受,苏将军这里,真是好军伍啊!
难受之外,便也是憋着劲,自是麾下军汉不好看,上阵更要努把力,好教将军知晓咱也是好汉,不是庸人。
只待再行一二日去,头前游骑不断回报,只说那曾头市打得正凶,梁山贼寇六七千,轮番在攻。
那曾头市守得怕是岌岌可危,倒是那曾头市也有悍勇,倒也杀伤梁山不少人去,却也损失惨重。
倒是苏武也有预料,而今这梁山陆战可差了许多,轻易可打不下来曾头市。
若是那故事里的梁山来打,其实曾头市打得也并不辛苦,虽然曾头市里有史文恭丶苏定之辈,但其实战事并不如何胶着。
也可见,曾头市的军力,其实也并不十分强横。
只问贼人领兵何人?
竟是朱仝雷横!
其实也不意外,只待再行一日去,梁山之人也就不攻了,只因为苏武来了,来得不算慢。
按照之前宋江吴用之计策,苏武是万万不该到曾头市来的,而是该焦头烂额去救那东边南边的州府。
所以朱仝雷横,此时当是有些懵,只管收兵入寨,想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看苏武到得曾头市之外,看得战场,还真夸了一语:「贼人长进得是真快!」
为何?
曾头市堡寨之外,到处都是拒马之物,那壕沟更是挖得纵横之间到处都是,直把那曾头市堡寨困得死死,只留得几条进出之路方便进军。
这才是真正围城而攻的正确打开方式,土工作业。
此番,梁山贼军,还做得真的挺好。
苏武岂能不夸?
便是他自己,也学了一学,该是这般,想来此时梁山后寨之外,当也是如此场景。
苏武看得几番,只管下令:「扎寨!」
便是军队不论到哪里,扎寨是第一要务。
(兄弟们,新年快乐!我又欠一加更,感谢【暮流清溪一叶舟】兄弟再来十万点币大赏,等我缓一缓之后,再来加更。感谢所有兄弟们的热情与支持,我努力努力再努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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