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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直对着我。“你和心尖上的苏公子如鱼得水,该不该也谢谢我这块磨刀的石?”
我的小心肝瑟缩地抽了一下:“裴……”
桌上那个化成一滩的小蜡烛抖了一抖,应景地灭了。黑灯瞎火的沉寂了弹指的功夫,软软的触感在我嘴上一点,“裴什么?公子?还是其宣?”
老子的小心肝再抽了抽:“其,其宣。”关帝爷爷,给个闷雷把老子劈成碳罢,我活该!
透湿的衣衫贴着的身子再低低笑了一声,干净利落地松开老子,转身风刮出一阵小清凉。嘎吱开了房门,走了。
月亮光洒了我一身,还挺刺眼。
刚在我怀里的裴其宣正在廊下院中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如果这个人是苏衍之,今天晚上是个狗血文艺的情感片。
但是那个人不是苏衍之,是仁王。因此今天晚上,是个玄疑推理的历史片。
我对仁王咧咧嘴:“三哥,三更半夜你怎么进来的?”
仁王此时此刻出现,十之七八是老天派他来做解说大员,从头到尾巴把什么时候看出老子是假货,为什么会看出我是假货以及看出我是假货以后为什么不拆穿等等一系列的情况一一道来。陈年老窖端上桌面,就是开封来的。
因此我说:“三哥,半夜院子里露水重蚊子多。我叫人把蜡烛点上沏壶茶,屋里说话。”
说话的时候含笑,而且没撑着。瞎哆嗦了一天白忙了场笑话,到临了反而没了情绪。这就是看泰山若浮云的至境。
仁王说:“火烧眉毛的关头哪有工夫。小皇妹丢了!可是在你这里不是?”
小皇妹?
仁王叹气:“不然你当我深更半夜来跑来是为什么?刚到家身子还没沾到床,就被宫里报信的再喊过去,现在闹的一团。永寿那丫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下午听过一回话的永寿公主,听下午对符小候恨恨的口气,小公主十有七八玩逃婚了。她是仁王一个妈生的,跑也先跑亲哥那里去罢。
我说:“没瞧见,也该不会往我这里跑。赶紧去别处找。”
仁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十有八九,还是要到你府上。别是听说你要带着府里的人去别庄,跑去你别庄了罢。”
老子心里空落又煎熬也没有精神跟仁王回话。仁王继续说:“小皇妹留了一封信,说要去找什么飞天蝙蝠。她找所谓的飞天蝙蝠,想也必定来缠你。”
平时我可能还能笑两声当个乐子,这关头我只想说,关老子他XX的什么事情!吃饱了撑的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么?
我打了个哈欠:“慢慢找罢,真来了我让人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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