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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侧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抬起的手。
对视了一两秒,严竞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如同一节凭空而起的台阶,站在哪里由孟斯故看着定,可上可下。
严竞紧紧盯着孟斯故,又道:“不是到这时候了,还在把我当成他吧。”
说是这般说,天知道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
孟斯故回过神,确定自己这一次没这么想,但喉咙涌起阵阵酸痛,解释不出什么,也自觉实在可恶——他质问严竞是不是同性恋,自己却在诸多方面不清不楚——于是迅速放下手,敛起所有意义不明的举动,说:“这么晚,别走了。”
严竞表情怔了一瞬,语气似乎有些许轻缓,“你想我留下来。”
孟斯故移开视线,没直说想也没说不想,“太晚了,这里不是联邦,到处都可能有危险。”
闻言,严竞看了孟斯故好一会儿,冷声自嘲道:“我居然以为……”
他没说完下半句,随即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一同隔绝的还有他们为数不多的退让空间。
严竞去到楼下,前台处,老板罗姨不在,只剩Ross一个人和小猫在看电视。
见他来,Ross倒是会招手打招呼:“哥哥,晚上好,你还没有睡觉。”
严竞问:“今晚你值班?”
“嗯!我值班。”Ross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悄悄对他说,“妈妈去拿货,她让我和小雪来帮忙。”
说话间,猫咪跳到柜台上,扬起脖子探究似的看严竞。
严竞伸手去摸,摸到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适才最后一眼看到的孟斯故。
孟斯故泪眼朦胧,双颊因发烧病弱而泛着不寻常的红,看上去比寻常脆弱许多,可偏就是这样的他,说出的话比任何时候都冷硬。
孟斯故说他们近日的亲密不过是各取所需。
孟斯故还说,一切都只是错误而已。
事实上,看到孟斯故抬手的当下,严竞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多生出了几分侥幸。他以为会有挽留,或许孟斯故是嘴硬,又或许他是因为发烧生病所以有的话才没有说清……
然而下一秒,孟斯故收回了手。
孟斯故依然对他包容体贴,给他喜欢的错觉,实则决绝的态度并不比受伤时决定独自留在山下马路上等死的倔强弱到哪去。
猫咪一下子跳到严竞怀里,拉回了他的思绪。
Ross把一侧的凳子拉到自己身边,邀约道:“哥哥,我们可以一起看电视,和小雪。”
严竞需要一些新的画面占据脑海,说了声“好”,抱着猫走进柜台坐下。
电视上放着动画片,很简单的情节,里面的人物欢声笑语不断。Ross边看边时不时捂着嘴巴乐。严竞看着,心神专注不了。
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孟斯故。
严竞回想他和孟斯故离队后单独相处的这段时日,悲哀地发现他们的确没有真正互通过心意。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喜欢的感觉,以为亲吻就是开始的信号,但在孟斯故看着他喊别人的名字时,他发现患得患失才是爱情真正的起点。
欲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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