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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样说,严竞脑中已经跳出一个办法。

第22章

孟斯故眨着还挂着泪痕的眼睛看着他,许是想到了同样的法子,看了几秒便垂下眼,死死咬住嘴唇没再说话,大有宁死也不开口求人的意思。

严竞收回手,同样下意识否决。

男人帮男人解决?太奇怪了!

严竞没有这个意愿,光是想象行为动作,他的眉头都不自主皱紧。

而当孟斯故抬眼想跟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幅带着抗拒与嫌恶的面孔。

孟斯故心头发紧,顿时更加清醒。他拽起被子盖住自己,咽了咽喉咙泛起的酸意,说:“谢谢,你别管了,我自己可以。”

孟斯故能解决当然合了严竞的意,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他现在不容易顺畅做到。

严竞没想过见死不救,况且突然出现的问题还说不准到底是因谁而起。

矛盾交织,湿毛巾挤出来的水悄悄沿着手指聚拢到掌心,一个劲儿痒到严竞心里。他希望能听到更好的法子,问孟斯故:“你说说看,怎么可以?”

“你不用管。”孟斯故说,“去卫生间待一会儿吧,别看我了。”

严竞没得到满意的答复,仍站在原地。

察觉到他没有离开的动作,孟斯故的心与身同样难受,他几乎是低吼着哀求:“你为什么还在这儿?!都说了我能行,大不了把纱布拆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着话,他的声音也跟扎了孔的气球一般逐渐薄弱,“走吧,别看我了,你不会想看的,你不喜欢……”

严竞不曾听过孟斯故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关键是痛苦的人分明是孟斯故,最后的重点却落在了他身上。

严竞倏然明白了孟斯故为何在学校人缘不好——他不懂、更不擅长接受好意。

不擅长,又怕给他人带来糟糕的结果,因此从一开始就拒绝个干净,残忍地以自身当作关系的止损点。

于是独来独往,屏蔽外人目光。

于是在第一次碰到耐心倾听他的K.E以后,孟斯故愚蠢地、幼稚地、不顾一切地交出了自己的全部。

太蠢了。

严竞厌烦跟笨蛋打交道,他把毛巾丢到桶里,转身走了。

只是没走几步,掌心残留的水滴浸软心脏,生生拖住他继续离开的步伐。

严竞回过头,看见孟斯故咬住手上纱布的一角正要用嘴把它扯开。还真是打算一个人搞定。

他停滞了一两秒,无可奈何地上前拽开孟斯故的手,坐到床边,而后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被子里。

“你干什么?”孟斯故吓了一跳,挣扎着想阻止,“等一下,你别——”

严竞没有放开,双眼一移不移地凝视着孟斯故,一边帮他,一边强调提醒:“孟斯故,你又欠我一次。”

难说是身体问题影响后的半推半就,抑或是真的做不到抵抗,孟斯故的拒绝终归在严竞强硬的态度面前失去了作用。

他们不再交流或是推开对方,在安静的灯光之中默认了这场帮助。

好在有被子自然而然替他们隔绝开了内里的禁忌与尴尬。

然而严竞帮人的手法没有分毫技巧可言,孟斯故几次觉得难受,没被很好地安抚到,不得不闭上双眼,准备悄悄地自己上手。

他们的指尖在看不到的被子下触碰到,孟斯故的小举动就这么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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