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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医生帮忙处理伤口,顺口问严竞病人是否有过敏药物及其他病症或者外伤。严竞扫描孟斯故的身份牌二维码,把血型和过敏情况一一告知。至于其他,他庆幸自己刚看过孟斯故的健康报告不久,便只说了孟斯故和陈琰打架后有些简单的擦碰伤。
谁知医生将孟斯故的衣服剪开脱下,后背赫然出现多条伤痕,大部分已经愈合,但有一处还贴着不知道是伤口修复贴还是疤痕贴的医用贴布。
医生没多问,先行救治。严竞站在一旁等待的同时,又一次给宋千帆发信息,要他帮忙调查孟斯故校外情况,特别是医疗诊治方面。
健康报告未表明孟斯故在N独立国受过重伤,说明这些严重的外伤是回国后造成的。那一条条伤狰狞不堪,看样子是被抽打所致。
宋千帆回信息调侃,严竞没心思理会,只回复:「要快」
过了会儿,他另外追加一条:「保密」
宋千帆效率极高,不到一刻钟就用私人号码给严竞回了电话。“孟斯故被他爸打伤的,时间在他回国的一个多月,大概就是你回来的二十多天前吧。他没去大医院,在家附近的诊所治,估计是怕医疗记录被学校查到。不过治得不好,后来又去了两趟。”
严竞问:“为什么打他?”
“我哪知道。”宋千帆说,“我顺带手查了下他家里人,你这小尾巴还是个可怜的。孟斯故他妈八年前过世,不到三个月他爸就娶了他小姨,有对儿双胞胎女儿。近几年他爸跟人家有经济纠纷,欠了不少外债,他小姨报案过几次被家暴,后面又都主动撤销了……”
宋千帆的话听得严竞心情复杂,推断孟斯故当年报名人才支援应该是有毕业后落军户的考虑。可这依然无法解释一名军校学生会甘愿被一个中年男子伤成这样。
眼下,隐瞒的主要问题被揭开,孟斯故心惊不已,一旦被人举报或是严竞如实报到审判庭就不仅仅是记过处理了。
孟斯故垂下头,下意识拽住衣服遮掩背后的痕迹,严竞却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对视。
四目相对,严竞联想到孟斯故中弹倒下的场景和他在自己怀里不断流血的画面,强压下多日的愠意与烦闷再次涌上心头。他像是要验证某个疑问,以更多问题推动着问:“谁让你身上有伤还跑来参加任务,谁让你跑到前面?你已经分清楚我跟他了,干嘛还不要命地过来帮我!”
“我……”
孟斯故瞬间喉咙发酸,眼眶泛红。他不愿对严竞展现脆弱,也不需要他怜悯,然而有些感觉如同本能,叫他不受控地在严竞面前表露出最真切的一面。
见状,严竞松开手,语气稍轻了一些,又道:“如果不是真想离远,让你回一队怎么就是处罚了。”
严竞话音刚落,孟斯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没继续拽着衣服隐瞒,实话告诉严竞:“我是想离你远一点儿,但是你那时候太危险,我真的看不了……
“看不了他的身体受伤。”
第14章
孟斯故掉的眼泪不多,仅有的一行伴着一句讨厌的真相轻轻滑下,却坠得严竞的心脏沉了沉。
严竞静默看着他,没有发怒,气场反倒更令人感到压迫。
半晌,严竞说:“你以为你拼死护着的是他的身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孟斯故自然知道有关系,严竞是身体的主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既清楚严竞与K.E是两个灵魂,又无法忽视K.E曾与这具躯体存有深切联系,因而在他自知蠢笨的执念中,护着严竞在某种程度上便是护住已亡之人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孟斯故想不出怎么回答更合适,千言万语,到嘴边化作一句:“抱歉。”
听到轻飘飘的歉意,严竞才真正生出止不住的怒意。若说在此之前他厌烦孟斯故将他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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