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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K.E要孟斯故再等一段时间,约定着国内相见,等他回来他们便公开关系。他想跟他订婚,然后孟斯故一毕业他们就去旅行结婚。
谁知“一段时间”一等就是六十多天。
当两个人终于在国内见到面,孟斯故站在迎接的人群中满心欢喜地看向严竞,严竞的目光却扫视过他,未做任何停留便落到其他人身上。
眼神陌生且无感,寻不到半分实情。
后来真正面对着面,严竞的语气也不再似往常一般温和——他不认识孟斯故,更将他们相处的一整年忘得一干二净。
孟斯故以为严竞的遗忘是创伤后遗症的缘故。不承想相关负责人告诉他,经过医生团队专业会诊,得出的结论是:严竞早在申请国家人才支援之前就患上了双重人格。
也就是说,严竞不记得的记忆实际不能称之为消失,因为它们都存在于身体另一人格的思想里。
而另一人格K.E,在那六十多天的诊治与观察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至今日都没有出现。
今后大概率也不会再出现。
严竞在外派期间患上心理障碍的情况得到了最高级别的严格保密。孟斯故和另外四位支援人才必须签下保密书与保证书,保证绝不向外泄露半个字。
尽管严竞不清楚最后一年多在N独立国发生过的事情,但总体而言不算是巨大的噩耗。这得益于他的副人格将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每份报告和工作日志都详细记录了当时的行动轨迹,并未影响过多后续收整工作。且如此一来,严竞的记忆里少了些战争后期承受的痛苦,某种程度上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然而对于众人有利的事情唯独对孟斯故无益。
双重人格中的主副人格往往拥有不同的脾气、秉性、习惯等,思维独立运转,几乎不对对方产生影响。
其中也包括性取向。
当了二十多年直男的严竞并不能接受自己这副躯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同性恋,甚至与孟斯故数次亲密无间,许下海誓山盟。就连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是否曾真切爱过孟斯故他都始终存疑,毕竟所谓的地下恋情从头到尾都是孟斯故一人之言,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几个月来,孟斯故耗费心力,不断寻找机会出现在严竞面前。他还厚着脸皮从学校宿舍搬到严竞住所的隔壁,为的是唤醒严竞体内一丁点儿爱他的可能性。
这种事情瞒不住,没多久,“联邦军校大学生孟斯故是个同性恋,他单恋严竞,企图高攀严竞中校”的可笑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军校和军事总部,他为此也被高层秘密带去谈话、劝诫。
有人嘲笑孟斯故傻,为了个男人不要自尊,白白让人看笑话;
有人认为孟斯故痴心妄想,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胆敢觊觎家世背景和身份地位都远高于他的严竞;
更多的人笃定孟斯故有所企图,觉得他必然是想利用与严竞在N独立国共同奋战的同事情谊谋求更多好处,譬如毕业就入高门。
所有双向奔赴都成了无人认可的单向笑话,孟斯故无所谓,依然固执地创造偶遇,从零开始追求严竞。他始终不信那般浓烈的感情会消失,更不相信所有承诺一夕之间就会烟消云散。
因而尽管料到了今天约严竞来酒店的结果,他仍抱有那么一丝希望。
“行了。”严竞冷漠的声音瞬间斩断希望,将孟斯故彻底拉回现实,“浪费时间,不说事儿我走了。”
孟斯故挤出微笑,他记得K.E说过喜欢他笑,可是他此刻着实笑不太出来,挤出来的积极表情看起来破碎又苍白。
“这里的模样你真的没有印象了?就是我跟你第一次……第一次……”
“孟斯故!”严竞的声音更大了些。他从这句“第一次”中推断出背后的含义,面上愠色更重,果断制止了接下去可能听到的内容:“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做这些蠢事。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当成他!”
“那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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