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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羞窘得脖子都红了,睡衣领口被他挣扎的动作弄散,瘦削漂亮的锁骨一览无遗,被光影描绘出诱人的轮廓。
锁骨上方,淮煦的喉结因紧张而不停晃动着。
景正悬痴痴地盯着,一瞬不瞬,喉结跟着滚动几下,最后抿了抿唇。
淮煦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但又不是那种濒死的恐惧,而是畏缩中隐隐带着点期待,羞赧之余心脏上那股莫名的苦涩感猝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甜意,仿佛被裹上了一层糖衣。
很奇怪的感觉,令他愈加羞窘,他轻咳一声企图缓解此刻尴尬的处境:“景正悬,我疼。”
说话的时候眼睛清亮亮的,稍稍看一眼上方的人,又马上移开双眼,给人一种继羞又怯的感觉。
景正悬回过神来,松开捏住淮煦下巴的手,转了个身子,躺在他身侧,两手抓着淮煦的手,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淮煦压了压怦怦乱跳的心脏,转过头来看着发小:“怎么会,你想多了。”
说完,他怔愣住,一滴泪从景正悬眼角滑出,顺着太阳穴隐没在被单里。
淮煦的嘴巴微微张开:他把发小弄……哭了?!
有记忆以来,景正悬极少哭泣,不论受伤多严重,他也只会嘴上说疼,顶多皱一下眉头。
唯二的两次落泪都发生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时,那时候两人磨合得还不是很好,淮煦偶尔会生出不想和景正悬玩的想法,于是年幼的景正悬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轻轻啜泣,可怜巴巴的。
小小的淮煦就心软了,一边哄他一边承诺他永远和景正悬天下第一好,景正悬这才破涕为笑。
如今再看见这滴眼泪,淮煦的心更是柔软。
他怎么能让景正悬哭呢?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淮煦伸手抹掉景正悬的眼泪,温柔地笑着:“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景正悬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冷棕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淮煦,表情认真而凝重,“无论什么时候?”
淮煦侧过身,自由的那只手抚着景正悬的发丝,声音轻柔,又透着些无奈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
景正悬笑了笑,“那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淮煦:“……”
想到自己刚才的决定,淮煦犹豫了。
他刚决定要和景正悬保持距离,而且绝对不能再让发小帮自己那个,这么快就要打自己的脸吗?
他犹豫间,景正悬的眼睛里水光涌动,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委屈起来,“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淮煦马上道,“你去洗个澡吧,你的睡衣还在原来的地方。”
景正悬去浴室了,淮煦留了一盏台灯,而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合理的解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虽然决定要保持距离,那也得特事特办不是?
人都是感情动物,总得循序渐进,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对不对?
虽然当初他以为景正悬谈恋爱的时候,希望对方和自己快刀斩乱麻,但景正悬毕竟不是他,也许景正悬需要的就是循序渐进。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要他能守住最后的底线,不让景正悬帮他那个,他就完全可以采取迂回战术,既不会让发小伤心,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不一会儿,景正悬洗好澡出来,淮煦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本想睁眼,又害怕对方再次提起帮他的话题,与其尴尬拒绝,不如假装睡着。
按理说他在床上躺一会儿早就该睡着的,这次不知怎么一直很精神。
淮煦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今晚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思绪太乱所致。
他继续闭着眼睛,听见景正悬渐行渐进的脚步声,听见对方掀开被子上床,身体和床单被罩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夜晚太静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当眼睛闭上之后,其他感知觉都无比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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