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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没忍住伸出手在他眼皮上蹭了蹭，在戚言的手伸过来时，宋忍闭上眼睛，任由他摸来摸去。

少年仰着头，让戚言摸起来更方便。

“哥哥今天的变化好大。”

戚言：“什么变化？”

宋忍：“今天的哥哥看起来格外温柔。”

戚言：“听你说的我平时很暴力似的。”

宋忍摇头：“哥哥不暴力，只是哥哥对我很冷漠，就算我每天黏着哥哥，也觉得哥哥很有距离感。但今天的哥哥很温柔，会主动靠近我，给我擦头发，还会摸我。”

戚言小声地咳嗽了一下，他总不能说为了试探你对我的感情，故意为之吧。

“那你是更喜欢平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柔软的毛巾放在宋忍的头上，戚言的双放在毛巾的两端，避过宋忍头上的伤，小心翼翼给他擦着。

宋忍：“哥哥哪个样子我都很喜欢。但如果哥哥能每天都像这般对我温柔，能主动靠近我，我会很开心。”

这小子，给他擦个头发就开心了。

要求真低。

这么看来，宋忍真的很喜欢自己，还和小8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很卑微。

一点点触碰就能让他满足。

擦完头发，戚言又给宋忍头上的伤重新上药。

他让宋忍坐在毯子上，背对着他。

又让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他换药。

少年很乖，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听话乖觉的少年也让戚言看得很满意。

戚言忍不住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宋忍：“什么人，能一直被哥哥惦记着。”

戚言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提了，再也见不到的人，还是让他一直活在记忆里吧。”

宋忍放在毯子上的手慢慢攥起来，脸上原本的笑容消失，嘴唇紧抿，满脸都是阴郁。

“这个人可真幸运啊，即使见不到也活在哥哥的记忆里，被哥哥时常惦记。”

戚言对宋忍产生了一些好奇：“不说我了，你呢。你记忆里有没有让你难忘却再也见不到的人。除了亲人之外。”

宋忍：“没有。我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哦，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上药的时候，戚言偷偷去看宋忍的侧脸。

宋忍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是在不开心？

想到了难过的事？

宋忍：“有。”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宋忍：“喜欢。一直很喜欢。”

戚言的嘴角动了动，这小子偷偷说情话很在行啊。

还一直很喜欢，他们才认识了多久，顶多四个月吧。

“那你喜欢这个人多久了？”

戚言继续试探，看看宋忍是在什么时间段喜欢上他的，如果是四个月那就是一见钟情。

如果一两个月，那就是在相处中日渐喜欢上他的。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宋忍认真地说。

一瞬间，戚言嘴角的笑容顿失，心降到了冰点，连什么时候上药的动作停下了也没发现。

还是宋忍见他身体变得僵硬，叫了他几声，戚言才回过神。

“抱歉，刚才走了一下神。”

戚言眉眼又恢复到了冷淡，面无表情地给宋忍上药。

什么嘛，原来喜欢的不是自己。

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

人啊，自我意识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