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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没走,在这门外一等就几个时辰——这些有钱公子哥儿当真奇怪的紧。魏长生行前数步,倾身行礼:“四爷。我已经劝和爷睡下了——您送来的珍珠粉我会请和爷按时服用。”
长安望向熄了灯烛的小楼,略点了点头,递上一张银票:“他在这留宿的日子,你要细心照顾,饮食料理也要细致妥当。”魏长生伏身接过,唇边噙着的那抹笑意依旧:“是。只是四爷,我不明白,为什么曹锡宝之事,四爷不亲自同和爷说去?”
为什么?他不是傻子,这些时日的相处,焉能看不出和珅表面的热络下刻意的疏离?当年在咸安宫里诸般情怀怕是再难回来了——这个消息是他偶然间在书房外听大哥二哥并刘纪二人商量出来的,御史言官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当年钱沣一人就搅的江南十督抚人心惶惶,若真集合了这么一群人攻击和珅,确也麻烦的紧——但他却说不出口了,他怕。怕和珅承了他的情后的不自在,怕他知道他叛离家门的压力感,更怕他……依旧拒绝他的出手相帮……
“你在这风月场混老的了,难道不知人莫多口的道理么?”他却不想同一个戏子赘言,略带高傲地斜了他一眼,“记住方才我的话就是!”
魏长生恭送福长安离开,直到走地不见背影了,才在风中直起身子,将手中的银票看也不看地随手丢给银官,冷冷淡淡地只是一笑。
双庆班前忽然停下一顶官差簇拥着的杏黄色的轿子,知机的忙都开始窃窃私语——这分明是王府的轿子,这魏长生当真了得,惹地京城中那么多阔少皇亲趋之若骛。但轿帘掀开,却不是常来听戏流连勾栏的那几个风流王爷,竟是个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一身龙褂贵气逼人,但眼中的寒冰却教人几乎不敢逼视。双庆班班主赶紧迎了出来,虽不知哪位王爷驾临,却知道都是不好惹地,颤巍巍地矮下身去:“草民见过王爷——”
永琰不耐地将头一偏,穆彰阿忙道:“嘉亲王要召见魏长生。”
班主唬了一跳,魏长生除了出去唱堂会,余下的时间几乎都陪着和中堂,顿时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王爷,魏老板——不,魏长生他此刻,不得空——”
“混帐!你难道叫王爷等个戏子?!”
永琰没理他,拧着眉抬脚就往里走,班主吓地跪着拖永琰的衣摆:“王爷王爷,等我通传一声可好?”
永琰脚一蹬,已是大步流星地走进——不得空!自然!他正陪着和珅!
还未进后园,丝竹袅袅就声声入耳,道不尽的婉约风流。和珅政暇之余难得地在听魏长生排演新戏《销金帐》,见那长生抹了脸,一袭青衣束在腰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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