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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皇后知道,到太后那好一通哭诉,什么望六十的人了还不知保养,什么被那起子佞幸小人挑唆着只知女色无法无天,昨天皇上才被老佛爷叫过去好一阵排揎,回来对着宫女太监一顿鞭笞审问,却怎么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多的嘴,后来不知怎么的,皇上忽然不审也不问了,象是没发生任何事一般,只是那脸色一直阴沉地可怕。
“起来吧。你是领侍卫王大臣,这事你有权这么处置。”乾隆也知道自个儿撒错了气——风流天子,这四个字他自认当的起,却不承想还有一天要因此而担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算他要挑人进宫伺候,也不会叫海兰察这个粗人去办,一来他未必做的干净,二来他堂堂一品武将才堪大用的镇边将军,他又不是昏聩君主焉能大才小用?只可惜天下人——包括他的亲额娘都不信他。
只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有人暗中搞鬼,矛头直指海兰察以及他身后一大帮根深蒂固的傅家势力。
“是,是。”和亲王抹了把冷汗,半直着身子想了一想,才压着声音道:“皇上可是为了今天贬斥和珅之事不快?真也怪了,他平日都在深宫,又办好了国泰一案,为什么人人容不下他,居然从个三品官连降八级,去崇文门当什么税吏——”还想再劝皇帝找个借口把人调回来,一瞥见乾隆的神色不对,和亲王忙掩口不说了。
“和珅,他是招忌了,说来也是朕擢升太快的错。但此人……不加以挫折拂拭一番,将来必尾大不掉难以控制。而纪昀,即便没有今日和珅参他,朕也迟早要办他!他自恃才高,弄小权谋玩小心眼,不是个纯臣——所以朕年前就想要办他——他家人为争地逼死河间李家三条人命,焉知他没有纵容之罪?去年科考,他纪家子弟全部入员,他却清清白白查不出一点请托的证据,朕才更断定他做了手脚——他聪明,朕不厌他,但把朕当作无知小儿,朕就容不下他!就连和珅——”乾隆忽然掩住了嘴,木着张脸起身:“为臣者揣摩圣意固然难,为君者要驾驭臣下,又谈何容易?”
再舍不得你,也不能因你而失了民心官风——更何况,你的确有不得不贬的理由。
和珅,你聪明太过,却也操急太过。
和亲王听着这话,仿佛也若明若暗地看到这位人主心底的一点想法——他要整肃纪昀整肃军机处是早有此心,只不过顺着和珅的话头把事儿给闹出来——而就是和珅,似乎也为着什么事惹的皇帝心里不痛快。但他自然没蠢到把话说出来,他这皇兄心里刹那间就能翻转过千万个念头,只怕他永远也及不上一丝半点。
乾隆颦着眉转过身,养心殿后寝里的一桌一椅在轩敞的玻璃窗下都光华亮堂,炕中小几上还摆着副残棋,这是和珅昨天早上才陪他下的,直杀到胶着一片难分胜负,他特特地下旨留着残局今日再战——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惧天威,谈笑自若地敢和他面对面下棋且公平对弈的人——莫非在这九重天阕之上,他注定只能高处不胜寒?
乾隆略带疲惫地抚额微叹——今天的早朝,他看到了太多,不想看到的事实。
第三十二章:声色不动皇子收渔利,祭旧有心父子遇围难
夕阳下的乾西五所静静矗立于宫廷西北角,一如往昔地平静凝和,一如它的主子带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永琰负手立在阶下,难得有那份闲情逸致去逗弄檐下挂着的翠羽金丝雀。
“这还是年前嘉妃赏下的玩意儿,爷不是从来不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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