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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贺仲言篇
“对於我而言,蒋捷在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学生。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照片,上面的他看上去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头发修剪得很整齐。鲁宾教授带著自豪的语气夸奖他的这个得意门生如何头脑清醒,反应敏捷,是他带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十几年前,我也是鲁宾的学生,他为人高傲,极少表扬别人,这次看他如此推崇这个叫蒋捷的学生,我到是期待与他的见面了。
华商会每年向芝大提供十万美金的奖学金作为亚洲经济凋研的费用,因为我是芝大毕业生,也以个人名义有捐赠。这种名校是决不会放过社会上混得比较出色的毕业生的,每年电话信件卡片变着法地鼓励你捐款。我在当年的同学里算是比较成功的,但只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香港富有商人家庭的原因,我的起点就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了。贺氏企业在美的一切业务都由我来负责,加上华商会主席的职位,使我通常都处在繁忙状态,因此妻儿都留在香港,母亲可以帮忙照应。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亲自管理奖赏金的赞助的,但因为那年芝大评我作为优秀毕业生,之后提出以我的名字做个基金资助华人学生,我也就不好推辞,顺便看看鲁宾教授,也捎带着,认识了蒋捷。他是负责这个专案的学生代表,那时候还是大三的学生。
当时我正在跟鲁宾在他的办公室里谈话,敲门声礼貌地响了三下。进来的是个倜极瘦的男孩,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照片上的蒋捷。教授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还慈爱地问蒋捷要不要喝水,态度和蔼得象个祖父。他以前对我们可不是这样的,整天横眉毛瞪眼睛。蒋捷不是个很开朗的人,甚至有些内向,他脸色总是不好,让我怀疑大概是一直在生病。可我觉得他是那种默默无闻做事的人,并且很内敖不张扬,就连他给尚金钦点做实习生这么令人羡慕的差事,他连提都没提过,还是他那个大嘴巴爱说的室友小钟跟我说的。这年头这么有深度的年轻人很少了,我对他的好感,是从对他性格的欣赏明始的。
早在念中学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也喜欺男人,可这个深藏的秘密,一旦透露给家人,保守的父亲就得把我除名,贺家一分钱我都别想分到。好在我结婚生子,一切掩饰的天衣无缝,只有蒋捷是我的百密一疏。随着我们越来越多的接触,我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吸引人,反正家人都远在万里之外,那少年时代就一直压抑的对同性的爱慕之心,开始不能抑制地蠢蠢欲动。我想蒋捷一定是有这方面的经验,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个GAY,还是个跟人交往过的GAY,因为他几乎立刻意识到我的企图,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我并不介意,本来我也不想跟他开花结果,我只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他是个很耐心的听众,有时候还会是本很好的书,总能学到意想不到的东西。我不是个死追烂打的人,只是在蒋捷身上,我看见了自己坚持的毅力,他说得很明白,做朋友可以考虑,有别的想法,永远也别找他。
幸亏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钟家强的人,这个小钟似乎很乐意搓合,经常制造些机会,然后也叫上我,明面上是要我帮忙找车什么的,私底下,还是暗暗给我制造机会。我自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看小钟对华商会的工作还是很有兴趣,许是提前拉个关系也不一定,反正我是乐得有机会跟蒋捷在一块儿。我这人平时没有什麽娱乐活动了,精力时间基本上都贡献给了工作,因此跟蒋捷他们出去的时候,非常享受难得的放松,感到似乎年轻了几岁。有个叫文瑜的女孩对蒋捷是很有意思了,她是北京的,性格里带著大陛北方人的豪爽,一起出去的时候,很会掌握机会跟蒋捷套近乎,看来蒋捷也挺了不起,把他同性恋倾向掩饰得很好,傅文瑜竟一点也没看出来。有几次我都想侧面给它点破,让那女孩死了心,可很快意识到那是多此一举,蒋捷看著她的眼神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海外的华人圈并不大,尤其是屈指可敷的几个显赫的人物。周正这个名字如果说如雷贯耳,也不算夸张,他是华人里的神话,后台极其强大。当我听说蒋捷是他情人的时候,心里真的透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劲。难怪他看不上我,原来他的情人是那么离高在上的一个人。我始终没弄明白蒋捷怎么可能认识周正那么显赫的人物,低调如他,更不会主动提。从那以后,蒋捷就像是个迹,他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 的秘密?
自从芝大的基金专案完成以後,他再也没主动找过我。偶尔华商聚集的地方也听闻些关于他的故事,真真假假的,可信度越来越低了。好在小钟毕业后留在了华商会,他就像是我跟蒋捷之间的桥梁,他们一有聚会,也会叫上我。那样的机会格外难得,我可以近距离地观察著他,看著他依旧保持著学生时谦逊的微笑……他跟周正似乎也是分分合合,事业也是起起伏伏,颓废的时候还在银行做小小的雇员,有次生日聚会,发现他还养成了抽烟的习惯。我曾试著规劝抚慰他,他的心灵却是紧繁闭著,一点缝隙都不留我进入。终於死心,他的悲伤,他的沮丧,他抽烟时皱著的眉,喝醉时颤抖的手,都是为了另外的一倜人,这一切,与我无关。不久,我回香港总部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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