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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都还没对象?”王辉难以置信,“一定是眼光太高太挑了。”
袁祈自嘲笑了笑,“我有病,不想拖累人。”
王辉一怔,看他苍白脸色大概明白了点,成年人的世界点到为止,不再多话,
他微微一笑转了话题。
文物局今年初刚从老市区搬迁,建安地皮价格一年比一年高,连政府单位占地都缩水。
文物局搬进来后跟警局合在了一个院子里,分别在东西两个半院里。
袁祈回办公室也并不全为了工作,一大半原因是不放心桌上鱼缸里这条小银鱼。
这两天他不在,也不知道办公室人有没有苛待这位“祖宗”。
小银鱼仰躺着飘在水面睡觉,办公室等吧嗒亮起来都没有被吵醒。
袁祈见它睡得这么香,忍不住用指尖挠了挠他湿漉漉的肚皮,低声笑说:“怎么人里人气的。”
小鱼被吵醒打挺翻身,在浴缸中迅速游了一圈,仰起头,在看清来的人是袁祈后可怜巴巴地吐了个泡泡。
袁祈拿来鱼食投喂,又把抽屉里牛肉干撕成小块投喂了一点。
这条鱼是杂食动物,来者不拒,吃的十分欢快。
袁祈喂完鱼,靠在椅子上,叮当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两瓶补铁剂灌下。
办公室内十分安静,只有鱼尾拨水传来的细微水花声,左手臂的伤口再次裂开,猩红血迹星星点点在外套袖子洇开。
警局旁边有家小诊所,偶尔在法医忙不过来的时候会为刑侦队出外勤的负伤队员或者因为打架斗殴被开瓢的犯罪分子做简单包扎。
袁祈回来时经过见还亮着灯,于是关上办公室门过去了。
他是这里的常客,快退休的医生见他进门后就转身从柜子里拿出纱布碘伏和绷带。
袁祈在他对面坐下,脱下一只袖子露出小臂上缠的绷带。
鲜血已经完全渗透,整条手臂就跟血染一样。
他小心沿着打结的地方拆开,整个过程还时不时抬起避免让血弄脏桌面。
绷带一圈一圈掉落,露出下方细密针脚和血肉模糊的刀伤。
医生见怪不怪,把铝制急救箱打开,带上老花镜给他清理手臂,慢悠悠问:“今晚又去哪里使劲了?”
袁祈说:“抓了几个盗墓的,往坑里跳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手臂上有排深可见骨的刀伤,是去年去可可西里执行外勤时留下的。
大概是高原细菌特殊,也可能当时弄伤他的刀具有毒,反正这一排伤口历经一年丝毫没有愈合痕迹,只能暂时缝合,却也好似扬汤止沸,稍稍用力,就会崩开流血。
也因为这排伤口,他才有了“贫血”的毛病,毕竟一个正常人经不住这么三天两头的“大出血”。
医生为他将外表皮清理干净,抹上碘伏又在伤口处撒了层白糖,再次用厚厚纱布缠起来。
“以后出外勤时候注意点,你这手臂啊。”他叹了口气。
心说好好的小伙子,怎么落下这么个毛病。
袁祈付完钱道谢出门,凌晨的秋风冷冷的,警局所在这条街夜晚格外安静,连流浪狗都不光顾,草里偶尔传出声虫鸣,也显得一惊一乍。
袁祈从兜里摸出根烟叼着,手臂伤口的痛处时刻折磨着他,让他这一年来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也想要根治,但各大医院都跑遍了也找不出病因。
他甚至自己都不记得,这刀伤是怎么来的,去年可可西里那趟任务中他受了重伤,被救援队带回来后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伤的太狠,有关那段记忆一直都很模糊,任务经过还是队友拼拼凑凑讲给他听的。
那次受伤不仅给他的左臂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脑子里还会时不时蹦出一个念头——去找纪宁。
“纪宁”这两个字跟他手臂伤口刻的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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