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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见他笃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回屋时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两句。

“大人虽不算什么清廉明官,但从前也不会这般敷衍了事。这是怎么了……”

言昭不仅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分明,还无意中发现,那县令反驳时,脸色白得不正常,一双眼睛也在四处乱瞟,不知在紧张什么。

言昭颇有些在意,便化了一片树叶过去,落在县令的窗框上,监视着县令的一举一动。

不过自争执以后,县令就没再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言昭只好暂时收回神识。

收回时,他忽然发现那夫妻俩在院子里,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妇人一直在摇头,情绪激动,而丈夫则时不时往言昭他们在的这间屋看一眼,像是生怕被听见。

争吵到最后,男人突然狠狠说了句什么,妇人听完愣在原地,不再反驳他,片刻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们操着浓重的方言,言昭听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他,此人是在谋划着要对自己做什么。

他收回神识,摩挲着从行囊里取出来的一枚铜钱,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

而后他小声对九苕道:“今天夜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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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两周因为工作值班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一直没精力,现在才更。这周恢复哈(就是说发明值班的人罪大恶极!!QAQ)

第75章 度厄神

入了夜,西河镇便沉寂得更甚,灯火尽熄,静得好似一座鬼城。只有干冷的风时不时吹过,吹得老旧的窗框发出吱呀的声响。

窗框那头的人却睡得正熟,好似把这响动当成了助眠的东西。

黑暗之中,门被人悄悄从外面推开。那人十足小心,也十足了解这屋子的构造,从开门到关门,再到靠近床榻,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人屏着息,借着微薄的月光,看清了床榻上的人。

一个年轻人,瞧着气血十足,好似还梦到了高兴的事情,面上带着点笑意。

明明只比他那重病而死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却过着截然不同的日子。

他恶从心起,将手中的木棍狠狠砸下——

床上的人闷哼一声,眼睛一翻,更深地晕了过去。

男人走过去用力摇晃了几下,见他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喘着粗气,招呼外头的人过来帮忙。

九苕被这变故弄得一懵,下意识就想探查一下情况。言昭眼疾手快,借着姿势的遮掩,拉住了袖角。

“没事。”他用传音入密道。

门又被推开,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竟是这家的妇人。不知道男人对她说了什么,这会儿已不再哭闹了,面色麻木地听着男人的吩咐。

男人拿来粗麻绳,将言昭手脚都捆缚住。像是怕他再醒过来,绕了好几道,还打上了死结。言昭心里纳罕,却仍是纹丝不动地任他摆弄。

从听到他二人争吵时,言昭便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到傍晚的时候,男人端了碗水过来,语气亲切,说他们没有多的粮食招待,但不能让客人一整天不喝水。

但这场古怪的旱灾下,水明明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言昭谢过之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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