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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在那里提着球,不知为何表情有些被勉强的闲意。

“……做队友预测就算了,还要当对手预测吗?”

“这正是你锻炼功底的好时候。”岩泉一看不下去他这出还没比赛就开始胃痛的劲,“接下去还有井闼山枭谷稻荷崎一堆队伍,现在就蔫了怎么成。”S.....我不知道啊。”及川彻握拳抵上脑门,面色有种连续考了三周试的苍白,“昨天晚上回去后我就吐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岩泉一:“我还以为你进化了.....原来是一轮游。”

“不会,我觉得我还是进化了的,”及川彻顶着苍白的脸明媚道,“比如我现在想想iwa酱的物理卷子就觉得你错的题很蠢。”

岩泉一没有动。

及川彻缓缓收回手指。

岩泉一还是没有动。

及川彻做贼般离开。

岩泉一久久凝望他做贼心虚的背影。

凝望。

——因为可以发红牌的裁判就在两人七步远的位置。

和宫泽高的比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身为一拖多的队伍,宫泽高并不是像白鸟泽一样的重攻队形,那个也姓'土屋'的宫泽高副攻手基础功十分扎实,脚下和土屋一样灵活,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改向,以谁都意想不到的敏锐回头针防。

这种敏锐太过尖锐,以至于让青叶城西的队员和教练难以理解的敏锐。

“.....他当时背着身吧。”岩泉一眉头紧锁,“是怎么看到的....."

被防死的花卷说话直的多:“他背后有眼睛吗?”

“其他肢体做动作……”及川彻又摇头否决自己,“不像是特意做。”

包括沟口教练在内,青叶城西趁着宫泽高叫暂停的时间审慎地提出了好几个可能。

只有土屋——名义上对面副攻手的兄弟——连想都没想。

他幽幽地盯着拦网对面灰球服的队伍,盯着其中棕色头发的副攻手,视线灼灼,让隔着十几步的棕头发副攻手后辈僵硬。

再次回场后,或许是体力下降,宫泽高那种令人费解的回防情况逐渐消失了。

虽然难缠,不过青叶城西的基本功更好。

终于打下三盘结束的时候,场边立刻爆发出一种惊人的欢呼。

那音量太高,太激情,以至于金田一喘着气开始天真地幻想:'橙色体育馆'的欢呼声是不是比这还激烈。

没人回答他,因为没人知道——这是青叶城西三年内第一次打进全国。以至于赛后礼仪的时候,明明是获胜的一方,青叶城西的汗却留的更多,几个人更站不住,握手时小动作更多。

两个土屋站在了对位。

一模一样的脸,面对面就像是镜像。

宫泽高的土屋一直高频率地眨眼,他们青叶城西的土屋也不说话。

直到裁判警告性地吹了声哨,他们青叶城西的土屋才叹了口气,张开双臂。

宫泽高的土屋立刻抱上去了。

“对不起嘛……”

不知为何,宫泽高的土屋囔囔地说。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时候,青叶城西和宫泽高全员消音,只顾着盯着两人瞅。

土屋兄弟是兄弟反目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选择不同学校又为什么在场上明明是兄弟却没有哪怕一句交谈,这种和排球无关的八卦激烈地堵在每个青叶城西队员嗓子眼,又被副队长强行以拳头威慑镇压(被镇压者包括正队长),导致身为教练的沟口都没好意思多问一句,昨晚只旁敲侧击了一点宫泽高的基本情报。

但是看两个人最后抱在一起,应该是和好了吧。

从仙台市体育馆的球员隧道离开的时候,入畑教练逐渐走在了后面。

土屋察觉到他的眼神不时从阴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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