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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殊笑容不减：“狗当然比不上人聪明，有时它做了坏事，也只会遮掩起来不想让我发现，不会栽赃给别的小狗，蠢得可爱。”

游措说：“这一点倒不像主人。”

气氛转眼间又凝滞，江彻将筷子搭在桌面，轻微的“嗒”声让游措和华殊神色微变。

游措看向华殊，温和道：“我也有不少朋友养狗的，刚才偶然想起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华殊微笑说：“我当然知道，我家噗噗也很喜欢游先生呢。”

江彻仿若没听出他们方才的剑拔弩张，站起来盛汤，蒋丛胤离得近，便把他的碗接过来，替他盛了一碗。

接下来的氛围就和谐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华殊和蒋丛胤没有多留，饭后不久就离开了。

游措以为江彻至少会问他些什么，但江彻什么也没问，好像今晚只是主人接待朋友的普通场面。

隔日上午，江彻准备去学校，又在车库里见到了蒋丛胤。

蒋丛胤靠着车身，像是已经等待了一阵。看到江彻，他站直了些：“去学校吗？我送你。”

江彻略略扫了眼他敞开的副驾门，拒绝得很果断：“不用。”

下一秒，蒋丛胤已经来到他身前，江彻猝不及防，手里的车钥匙被蒋丛胤动动手指就夺去了。

“你……”江彻也没想到他这么无赖，伸手想拿回来却抓了个空。

蒋丛胤仿佛看不见他谴责的眼神，把车钥匙放进西装外套内里的衣袋：“是要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

江彻：“……”

蒋丛胤开车很稳，不紧不慢。清晨的凉风从打开了一线的车窗中钻进来，吹得人很清醒。车在校外停稳时，江彻朝蒋丛胤伸出手：“钥匙。”

“下回给你。”蒋丛胤握住他的手，撩拨似地轻捏了一下，“需要去哪就告诉我，马上会有人来接。”

江彻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来，“啪”地甩上车门，算是对他这次强买强卖的回应。

晚上回家时他没打算告诉蒋丛胤，正准备打车，就看到了华殊的消息。华殊说自己已经等在校外，消息发出的时间是半小时前。

江彻决定去看一眼，路上碰见了隔壁学院的外籍教师，对方说和他同路，想一起走一段，他也没拒绝。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不知不觉到了华殊说的位置，华殊果然还等在那里。

“哥。”华殊远远地就看见江彻身边跟了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忙走过来，虚虚揽了一下江彻的手臂，语气亲昵，“我来送你回家。”

说完，他才将脸转向那个外教，嘴角上扬，眼神却不带笑意。他只这么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为了让对方看清自己的面孔，以便认出自己就是曾经和江彻一起上过热搜的小男友。

他的目的顺利达成，那外教摸摸鼻子，回了他一个带着心虚的微笑，和江彻道了别就离开。

到了第三天上午，蒋丛胤就把车钥匙还给了江彻，好像这不过是个持续两天的玩笑。事实上他只是心里足够有数，知道再这么下去，江彻就该真生气了。

他对江彻的了解，恰好让他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进退有度地试探江彻的底线。于是江彻终于发现，他装聋作哑的态度，反倒让这些人越来越起劲地轮换着侵入他的空间。

他越来越想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约定，又出于什么理由。难道他们费尽心思频频出现在他眼前，只是为了让他尽快做一个抉择吗？

江彻好奇，却不想质问，因为他看出这三个人也并没有主动告诉他的意思。此刻的情形变成了一场正在进行的拉锯战，谁先将话题摊开摆出来，谁就低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