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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某一日, 一向对他们毫不留情的教官, 恭恭敬敬的站在某个杵着手杖的大人物身后, 而那个被他称为“皮斯可大人”的中年男人, 出人意料的向他搭话了。
“我的名字是干本信一。”
“那么, 信一, 你要做我的养子吗?”
……
他和皮斯可在河边散步,与三个笑闹着的短发年轻人擦肩而过。
“那几人应该是警察,不过估计还只是刚入职的新人吧。”皮斯可对他说。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疑惑的扭头看去, 只见到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他们现在还不够成熟,但经验丰富的警察往往对视线都很敏感。”他一如既往的严肃教导:“你这次被派去欧洲的分部, 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能被调回来。任务时千万不要大意, 虽然你现在能力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经历的还是太少了。我教了你很多管理方面的事, 但这种和警察搏斗出来的直觉却是语言很难传授的。”
“走姿,体格,神态,见得多了自然就有了经验。我跟这些家伙打交道了半辈子,绝大多数警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虽然现在我年纪大了, 体力上已经不如你们这种年轻人了,但很多方面你还有的学呢, 信一。”
“早点从欧洲回来吧,我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教你。”
……
皮斯可死了,早已成为爱尔兰的干本信一被组织从欧洲分部调回日本,以接手他余留下的人脉。
干本信一在东京除安全屋外还有有一间常住的公寓,不远处有一条河,名叫多摩川。
这里是彼时刚起步的枡山汽车有限公司的旧址,也是少年时期干本信一回家一定经过的地方。
做完任务后,他会把车开到河边的一块空地,然后再一个人走上那条曾经无数次与养父一同走过的河堤小路。
某一天,他感受到了别人的目光。与其说是注视,不如说是凝望。
那个凝望着他的人有着一头如浮光的泉水般倾泻的长发。她站在河岸上,低头遥望过来,眼眸中仿佛溶浸了清泠的月光。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停下脚步与他打招呼。
一天又一天,她一次次的在相同的时间从这条河岸边走过。如同稳定的钟摆,在应该的时间做着恰如其分的事。
那种平静,安然的氛围非常感染人,刚遇到人生重大变故的干本信一,对这种如同日升月落一般的规律与从容感到本能的艳羡。
于是就这样自然的相识,熟知。
早上各自锻炼后切磋一下格斗技巧,累了就找家看起来不错的店吃早餐,然后她会帮睡懒觉的朋友带几个三明治,周末有空还偶尔会去逛游戏店。
他在夜里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枪口/射出的子弹带走一个又一个无辜或不无辜的生命。
然后在每个清晨,他与自己的友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相伴而行,就如同所有擦肩而过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又宁静的日子。
不用相互算计,也不用刀口舔血。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比起组织的成员,他其实更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意识伴随鲜血一同从身体里流逝。
最后,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只要还有一个人能够记得他,那至少“干本信一”这个人,就还没有完全意义上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在这从未受他掌控的摇曳命运里,他无法选择自己如何活着,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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