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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带孩子的时间比苏晚多多了,也完全进入了父亲的角色,所以傅白榆身上带着少年与责任这矛盾的两个词,使他显得稚嫩又成熟。
此时看到哭着脸,穿着单衣的儿子,有些心疼,衣服已经洗到发白,但那是他最喜欢的衣服,妈妈给买的。
傅白榆倾身弯腰,伸出手稳稳当当的抱起了傅望舒,小孩子手脚冰凉,“妈妈会回来看你的,小望,别哭。”
傅望舒哭的次数很少,虽然从小到大频繁地打针吃药,但他都很勇敢,没有哭过。
这次他哭得很伤心,他怕爸爸也和妈妈一样不回来了。
但他没有撕心裂肺的哭,也并没有像其他的小孩一样哭得在地上打滚。
他此时被傅白榆抱着,怔怔的望着路的前方,无声地流着眼泪,小孩的睫毛又长又翘挂满了眼泪,傅白榆将他抱在怀里,笨拙而温柔拍着他的背,良久,他低着头,时不时用手背擦了擦。
乖巧地让傅白榆心脏钝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非常难受。
上一次见儿子哭,是苏晚离开那天,因为怕他接受不了,也怕他留下心理阴影,毕竟这段时间傅白榆见过太多女知青离家时,孩子追赶闹腾的场景,有的人会心软再待一会儿,有的则异常冷漠……不管是什么样的那些场景对孩子的冲击都很大。
所以苏晚离开那天,傅白榆和往常一样很早就带着傅望舒去上工了,只是这孩子很聪明,他应该听到了其他大人的讲话,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知道妈妈今天要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和爸爸了。
甚至去上工的一路上,傅望舒都很听话,只是一直关注着儿子的傅白榆还是看到了他一个人坐在田埂上默默地流泪。
傅望舒擦好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委屈道:“爸爸,是不是我不乖,我不聪明,妈妈走了也不带我。”
傅白榆闻言心下一颤,心里泛起了密密的疼,低着头声音有些喑哑,“你很听话也很聪明,不过你要继续乖乖吃药,等病好了,妈妈一定会回来看你。”
傅望舒异常地聪明早熟,也很固执,一遍遍地问,“是一定会吗?我病好了,妈妈就会回来了吗?”
“那我什么时候病好啊?”
看着儿子带着期待,异常明亮的眼睛,傅白榆不忍心让他失望,“还需要一年。”
傅白榆不知道苏晚还会不会回来,毕竟她对他……并没有感情。
想到这傅白榆不由地苦涩一笑,不过他会带孩子去申市看看她,或许只是远远地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而且他也要带傅望舒去申市做个更全面的检查,听市医院的医生说过,小孩的心脏病最佳手术时机是五六岁,而全国最好的心脏手术医生在申市军区医院。
所以这一年他也必须挣到足够多的手术费。
傅望舒知道一年的概念,就是就现在开始,穿完短袖到穿棉服再到新一年穿短袖的时候就是一年过去了。
傅望舒撇撇嘴,止住眼泪,小声在爸爸耳边说:“好,爸爸,吃药一点都不苦。”
“是。”
傅白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傅望舒脸上泪珠擦掉,“走吧,把眼泪擦擦,我们回家。”
傅望舒很乖巧很懂事的点点头,抱着爸爸的脖子,“爸爸,你自己的药买了吗?”
傅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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