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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五趴在他的肩上，安静如鸡，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刺猬。

对不起，他是个没出过国的刺猬，八十年前可能听过一点这个语言，但现在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所以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名取周一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那位神明既然怀疑祂原来的身躯被下了禁制，那就说明祂身上多少出现了一些相应的症状吧？祂有告诉你有些什么症状吗？”

中原中也想了想，试探道：“就明明没有跟人有过式神契约，但却莫名其妙成为了别人的式神，这算吗？”

名取周一：“……”

“怎么可能？”名取周一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哪怕是最弱小的石壁帚神都必须有过契约的仪式才能收为式神，更别说这还是个有过神社的神明了。”

他思考了一下，委婉地问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位神明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又经历了转世，对记忆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其实祂跟别人下过契约，但是给忘记了？”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当时通过李泽听到的那个家伙标准的大反派发言，心情十分复杂。听听他都说过什么话吧——“将所有的人类全部杀光”“接下来将是百鬼的时代”——如此反人类的宣言，他并不觉得转世前的阿泽会跟那样的家伙签下式神契约。

当然作为另一种意义的荒霸吐的自己也不会。

除非阿泽转世前是个反人类的神祗。

但如果真是个反人类的神祗，又怎么会借助人类孕育转生？想一想，转生之后时不时就会想起自己的身躯是自己厌恶的、看不起的人类之躯，那得多恶心了啊，还是既恶心又不得不接着恶心的那种，应该没有哪个神祗会这样委屈自己吧？

就算别的神明不会让祂借腹转生，祂也大可以找个妖怪转生啊！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吧？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并没有把话说死，“除了这个呢？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那你等会儿，我先研究一下这个符文。”他也没把话说满，毕竟名取家已经是个没落的除妖师家族，以他们家的底蕴，不一定能看出这个符文到底是什么。

中原中也暂时倒也不是很着急，示意他自便。

名取周一盯着看了好一阵，时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最后说道：“这个符文有点像一种很古老的陷阱契约，但是残缺了不少，像是已经完成使命后消退的痕迹。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得回去再找找有没有古籍有相关记载。”

中原中也没听太懂，他就听懂了最后那句说他不确定要回去查资料的话。

不过既然跟契约有关系，你也想听听对方的猜测：“所以这种下在以前用的身躯上的契约符文对转世后的神明还是有用了？”

“不会。”名取周一对自己的理论知识还是有些自信的，“神明转世之后，就与之前的身躯斩断联系了。而且人类是没有办法孕育神明的，就算母体很强大，那也是有限度的，而人类身躯的强度即使达到极限，也不足以让神明顺利降生，除非这个转世的神明虚弱到足以被人类孕育的程度。”

“按照这个理论来讲，转世的神明已经不能算是神明了，因为虚弱到足以被人类孕育的程度，至少这个神明已经没有神格了，并且它的力量也弱小到河童那个程度。不是即将消散在天地间的神祗，基本没可能选择这条路。”

“所以我才说神明转世之后，在以前的神躯上下契约，是不可能契约到转世后的那个人的。能用前世的身躯对今生造成影响的，那是诅咒。只有施咒才能做到这一点。”名取周一皱眉问道：“那位神明是不是转生之后把神枪里的力量取走过？”

中原中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