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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限于梦呓,但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他会半夜爬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四处走动。
而所谓“极其特殊的情况”,是指心理压力特别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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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当信玄在禅院甚尔的呼唤中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踩在阳台的护栏上。
而禅院甚尔的公寓,位于26楼。
寒冷的夜风从信玄耳畔吹过,风中夹杂着细密的雪花,让他打了个寒战。
如果他提前知道自己今晚会梦游,他一定会去厨房冲一杯热咖啡,独坐到天明。
信玄回过头,看到了观赏他梦游全过程的两名观众,禅院甚尔和夏油杰。
二人正紧张兮兮地盯着他,分别抓着他T恤衣摆的左右两侧,防止他从高楼上坠落。
禅院甚尔见信玄恢复了自我意识,搀着他的手臂,将他半拽半抱地拉下来。
夏油杰握着信玄寒冷的手指,又小心地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说:“你身上好冷。”
禅院甚尔闻言,立即朝厨房走去:“我去烧水泡茶。”
二人以前从未见过信玄梦游的场景,他们焦虑不安,甚至忘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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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信玄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热红茶。
他披着禅院甚尔的外套,由于夏油杰将空调温度调到28度,他甚至感觉有些过于闷热,偷偷掀开了外套的一角。
信玄完全不记得梦游时发生的事情,好奇地问:“你们怎么都被吵醒了,难道我刚才说梦话了吗?”
“我睡眠很浅,你刚从床上坐起来,我就听见了。”禅院甚尔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指着夏油杰说,“你去阳台的时候,绕到客厅踩了他一脚。”
信玄倒吸一口凉气,深深地低下头:“对不起。”
依照夏油杰平日的性格,此时多半会打趣几句。然而,他今天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地垂着脑袋。
信玄心生疑惑,但并未表露在脸上,安静地喝了一口热红茶。
超级甜。
禅院甚尔担心信玄血糖过低,在红茶里加了足足两大勺白砂糖。信玄猝不及防地咽下一大口糖水,差点被浓厚的甜味腻死。
他心情复杂地低下头,盯着沉在茶杯底部、还没融化的白砂糖。
上次梦游时,五条悟也曾给他泡过一杯加了大量牛奶和糖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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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高专二年级的仲春,信玄面临着高层施压、和五条悟冷战的内忧外患中,压力大得每天都想辞职。
于是,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凌晨,他梦游了。
信玄离开宅邸,穿过空荡荡的商业街,从中央区走到港区。
被五条悟叫醒时,信玄正独自在海岸游荡。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衣服早就被海浪和夜露濡湿了。
信玄冷得要死,但想到自己和五条悟昨天刚吵了一架,信玄硬生生遏制住了本能,没有在他面前发抖。
五条悟那天穿得很怪异,他套了两层长款羽绒服,并因此而行动不便,只能像企鹅一样走路。
他一边说“衣服太多了好热”,一边脱掉一件羽绒服、摘下毛线帽,一股脑地塞到信玄怀里。
回到宅邸后,五条悟和信玄默契地各自钻进卧房,全程默不作声,没有一句多余的对话。
当时夜色已深,家仆们早就睡下了。信玄有点口渴,他正想去餐厅倒一杯水,却发现房间外放着一杯热奶茶。
信玄有些意外,他环顾左右,但五条悟早就逃走了,他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那杯茶温度适中,但甜得令人发憷,信玄强忍着喝完奶茶,发现杯底竟然有一层厚厚的白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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