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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为什么要救五条家主？”他头也不抬地问，“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中原中也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文件，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但他最不擅长伪装，越想掩饰，心思就暴露得越明显。

信玄移开视线，望向窗外：“我……另有目的。”

中原中也忽然变得十分胡搅蛮缠：“请告诉我。”

中原中也性格有点别扭，很少如此直白地直抒胸臆，信玄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中原中也是痛下决心后才说出这句话，看见信玄诧异的神色，他脸色瞬间变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能告诉我吗？”

信玄望着他清澈的钴蓝色双眼，最终败下阵来。

信玄问：“中也，记得我以前讲的故事吗？咒术师和异能者。”

“当然记得。”中原中也点点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其实，自从世界融合后，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你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信玄承认：“是的。我偶尔可以梦见未来，而且从未出错。”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隐瞒最关键的信息。

信玄胡编乱造、弥天大谎，绘声绘色地虚构了五条悟被关进监狱后，咒灵遍野的未来。

中原中也毫不怀疑，将他的假话全盘接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信玄松了口气。

中原中也，真好骗。

他环顾着办公室，问：“中也，有绷带吗？我不能被咒术师认出身份，必须遮住面孔。”

“谁会把绷带放在办公室里啊……”

“太宰君——显而易见。”

中原中也不爽地自言自语：“嘁，又是那家伙……”

信玄漫不经心地说：“之前贤治被美工刀划伤手指，多亏了太宰君的绷带，才成功止血呢。在办公室常备医疗用品，太宰君真是个细心的人啊。”

中原中也眉头一皱。

信玄的话激起了中原中也的竞争心理，他默默地抽出手机，拨通部下的电话。

“喂，是我。……不，没有袭击事件。我只是想问问，有谁正好经过药房吗？”

*

下午5点59分。

从中原中也的办公室，恰好可以看见对面写字楼的巨幅广告屏。信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闪烁的巨大屏幕，不时低头看一看腕表。

当秒钟指向0，屏幕轻微一闪，画面从某艺人代言的面霜广告，变成了信玄交给田山花袋的视频。

“田山先生，非常准时呢……”

信玄系紧绷带，抽出单肩包内的天逆鉾，紧握在手中。

他扭过头，对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原中也说：“中也，我去京都了。”

“首领——等等！”

中原中也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急急忙忙地从抽屉中取出一副茶色墨镜，递给他：“戴上这个吧，不要被术师发现了。”

“谢谢。”

信玄戴上墨镜，视野顿时变暗了不少。

他朝中原中也的大致方位挥了挥手，回想着那条通往牢狱的、漆黑的走廊，迈出一步。

信玄从未如此频繁地使用瞬间移动，闻到地牢内冰凉潮湿的空气后，他感觉脑中传来一阵短暂的嗡鸣，瞬间天旋地转。

这是瞬间移动的后遗症，没有大碍，但非常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