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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再给我写八百字的检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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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站在旁边笑了一声,扯着衣服下摆擦了一把汗:“怎么着?手痒了?”

别人不知道,他挺清楚陶枝球打得挺好的。

她运动天赋从小就好,小时候家旁边没什么同龄的女孩子愿意跟她一起玩,她就跟季繁和宋江他们一起打球。

排球篮球羽毛球,季繁一次都没有赢过陶枝,后来几个人长大,男孩子的体格优势开始占上风,陶枝才一对一打不过他了。直到初中的时候他们开始打台球,陶枝又开始把他按在台球桌上摩擦。

季繁小时候还挺不服气的,总觉得对于这个人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好,他

无论在哪一点上都比不过她。

后来他慢慢地开始觉得有点儿自豪。

旁边厉双江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嚎叫一边大鹏展翅着扑过来:“我大哥牛逼啊!大哥来打一场不?”

陶枝看了一眼球场上的人,江起淮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她刚刚放在旁边的半瓶酸奶,俯身垂手放在了她脚边的花坛瓷砖上。

陶枝没看他,问厉双江:“你们人不够?”

“够。”厉双江笑嘻嘻地说,“但是我们可以把季繁踢出去坐冷板凳,你替他打。”

“我操!”季繁震惊地看着他,“你这个人怎么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没了我你们怎么打过江起淮?这逼九个球里他进了一半!”

季繁指着陶枝:“而且她打控球后卫的好吧,跟我的位置又不冲突!你让我们pg去坐冷板凳去。”

被厉双江拉来凑人数打控球后卫的蒋正勋在旁边狂乱点头:“我同意,就让班长来替我打吧,我想回班睡一觉。”

“你想得美,”厉双江指着他,“你有点儿坐冷板凳看饮水的自觉,你就在旁边看着,帮大哥看着酸奶。”

蒋正勋在在球场上到处跑和看酸奶之间权衡了一下,然后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厉双江招呼了其他人一声换人,陶枝被季繁扯着过去时,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江起淮。

虽然只是课间随便打打,但他们也还是搞得有模有样的,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个口哨来。

因为没有时间限制,他们是计分制的,先进十个球的队算赢。

比赛开始,季繁跳球,少年弹跳能力很强,手臂勾着往后一带抢到,运着球往对方篮下压。

江起淮和赵明启一组,赵明启作为体育委员本来就是全能,反应非常快,两个人迅速靠过去,一前一后把季繁防得死死的,半点空隙都没有。

季繁做事情是那种攻击型的性格,不会考虑任何防守方面的事情,他侧头看了一眼,手臂高高扬起,直接把球猛地砸到了篮板上。

篮球结结实实地砸上篮板,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响弹了出去,江起淮抬起头来伸臂,指尖往前勾了勾,还是没来得及,球擦着他的指尖飞了出去。

他往后看了一眼,在所有人都没赶过去的时候,陶枝已经站在了球的落点上,就好像是她早就知道季繁会这样干了一样。

赵明启目瞪口呆地跟防:“这他妈就是双胞胎的默契?”

江起淮已经跑过去了。

他速度很快,陶枝几乎刚摸到球他人已经压过来了,少女动作迅速而利落,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平静得有些冷漠。

江起淮动作顿了一瞬。

陶枝舔了舔嘴唇,用这一秒的时间擦着他跳出了防守范围。

控球后卫这个位置,在球场上是整个队伍进攻的发起者,通过观察球场上队友的位置分布迅速布置组织进攻和防守,可以算是整个队伍的大脑。

陶枝余光扫了一眼江起淮,速度飞快地往篮下压。

她倒也不是很喜欢打球,小时候还是很喜欢的,长大了以后她打不过季繁了,让人很没有成就感。

而且还会流很多汗。

但这会儿江起淮跟她不在一个队里。

陶枝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这一下午心里压着一股憋憋屈屈的气儿,怎么也撒不出来,让她觉得很不痛快。

想赢他。

想让他跪在篮筐下面跟她求饶。

想赢得他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叫她爸爸。

想把他踩在脚底下蹂.躏。

江起淮他们队回防很快,陶枝接近一米七的个子,在一群男生里就像一个闯入巨人丛林里被包围的小不点儿,她运球重新压回对

面篮筐下抽着空回头喊了一声:“厉双江!”

厉双江已经站在三分线前了。

陶枝抬手,做出了一个手背向前掌心勾球朝后的动作。

所有人都往后看向了厉双江的位置。

陶枝手腕倏地一转,瞬间改变了动作,她余光瞥见江起淮朝前伸出了手,正正好好挡在球路的正前方。

陶枝心里一慌。

下一秒,江起淮的手臂往下移了移,陶枝手里的篮球脱手而出,擦着他手指径直前传飞向了篮筐下的季繁。

季繁就像闪现了似的,人站在篮筐下高高起跳捞过来,然后在空中哐当一声砸进筐里。

蒋正勋在旁边扯过哨子手舞足蹈地吹了一声:“这是假动作吗?刚刚那个是什么假动作?我没看到过!”

尖锐的哨声在室外球场响起,远处的厉双江还没反应过来,远远地朝她嚎:“老大!您连自己人都骗的吗!!我以为你要传给我的啊!”

赵明启也没反应过来:“这他妈就是双胞胎吗?啊???”

江起淮撑着膝盖站在旁边喘气。

陶枝也在喘气,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扭头:“这是第几个球?”

“十个!”季繁蹦q起来,“赢了赢了!照明器你们几个别装死!请客喝水喝水!”

厉双江也在后面蹦着高儿喊:“别装死!哈根达斯哈根达斯!”

陶枝甩了甩马尾,走到江起淮面前。

江起淮撑着膝盖,抬起眼皮子。

她绑起来的长发因为刚刚剧烈运动有些乱,碎发被汗打湿了黏在额前,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小口调整呼吸。

她像一只斗胜了的猫,翘着尾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服了吗?殿下。”

江起淮看着她,笑了一声。

他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服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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