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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北渡威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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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面上的说辞都很客套,和和气气,这几个月的宋辽之战仿佛没发生过,两国来往仍然一团和气友睦,情如当年的兄弟之邦,没有一丝丝改变。

对苏轼在上京的遭遇,大宋仿佛一无所知,赵孝骞写给耶律洪基的书信,内容装聋作哑,只说是迎接苏轼归国,就好像自己家人在邻居家串门待久了,家里来人催他回家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两国外交上,这样的糊涂是必须要装的,没有一上来就撕破脸皮的道理。

于是张手执旌节,怀里揣看赵孝骞写给辽帝的信,昂首挺胸地出发了。

与此同时,折可适率部一万北渡拒马河,按照赵孝骞的命令,在拒马河北岸百里方圆内巡弋。

龙卫营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辽国方面不可能不知情,每天不知有多少辽国斥候隔着拒马河,盯着宋军的动向呢。

今日见宋军突然北渡,辽国斥候大惊失色,急忙向析津府票报军情。

当日夜晚,种建中所率两万馀宋军也渡过了拒马河,在北岸扎营。

同时,辽国析津府也知道了宋军兵马调动的消息,急忙向上京禀报,并迅速集结析津府兵马,朝西南进发阻截宋军。

河北大地,风波再起,战云密布。

诚如赵孝骞所料,三日后,张嵘率部五百人日夜狂奔,刚到辽国上京,

析津府的信使也同时赶到。

按照外交礼节,张嵘向上京守城辽军递上印信和文书,并举起了手中的族节。

辽军本来对张嵘这一行宋人充满了警惕和敌意,然而亮出印信文书后,

城门外的辽军不敢怠慢,派人飞快进城上报。

张与五百随军则不慌不忙地站在城门外等候。

半个时辰后,一名穿着辽国官服的四十来岁的肥胖男子,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走出城门。

男子见到城门外等候的张嵘等五百随军,不由冷冷一笑,上前也不行礼,反而用鼻孔瞪着他。

「阁下就是宋国河间郡王的特使?」男子神情倔傲地道。

张嵘打量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谁?」

「本官上京敌烈麻都司仪事官,曾展。」

「姓曾?你是汉人?」张嵘眼睛眯了起来,表情愈见不善。

「什麽汉人!我是辽人!」曾展语气渐冷。

张嵘侧过头问旁边的亲卫:「这个什麽敌烈——什麽玩意儿司,是干啥的?」

旁边的亲卫终归比他多了点常识,闻言低声道:「敌烈麻都司,辽国掌外交礼仪朝贡之事,相当于咱大宋的鸿胪寺。」

张嵘似懂非懂,但还是恍然状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个姓曾的仪事官,是个什麽路数?」

亲卫挠头:「小人不大清楚,应该相当于鸿胪寺丞,或是录事之类的官儿吧·—..」

张嵘不耐烦地道:「你就猜猜这货是几品官。」

亲卫顿时压力山大,擦了把冷汗,迟疑地道:「应该———-六品,或从五品—.吧?」

张把这位名叫曾展的辽国官员扔在一旁不搭不理,自己却看手指算细帐。

郡王殿下是从一品,我是郡王特使,所言所行代表都王,所以我也是从一品曾展在一旁将他的絮叨都听进耳中,眼皮不由一跳。

帐是这麽算的吗?

张嵘沉浸在自己精密的算法里不可自拔,仍着手指喃喃道:「我是从一品,那麽辽国出来迎接我的,必须是从一品以上的官员,比如宰相,枢密院使什麽的,不然就是欺负人了————」

说着张嵘抬眼扫了一下曾展,眼神愈发不善:「你这杂碎撑死了不过是个五品官儿,敢在我这个从一品面前摆谱儿?」

「狗娘养的,找打!」

话音刚落,张嵘抢起砂钵大的拳头,狠狠一拳揍在曾展鼻子上,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曾展的鼻梁正中。

曾展没想到这个宋国的使臣说动手就动手,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鼻梁瞬间被击中,曾展只觉天旋地转,鼻腔里酸的辣的麻的,充斥各种味道,接着两股热流顺着鼻孔而下,曾展下意识擦了一把,只见满手的鲜血。

曾展顿时又惊又怒,捂着鼻子怒道:「宋人张狂,竟敢在我国都公然行凶,来人,来人!拿下!」

身后的辽军将士纷纷拔刀围了上来。

张嵘身后的五百随军也纷纷拔刀出鞘,毫不示弱地与辽军对峙。

张碟却丝毫不惧,不慌不忙地高举起印信,喝道:「我乃大宋使臣,奉命入使辽国上京,敢碰老子一根汗毛,你们麻烦大了!」

说着张嵘突然弯腰,主动把头伸了出去,道:「来来,往我这儿砍下去,你敢砍老子就敢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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