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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捕头又被揍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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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眉梢紧,「外孙?羊舌羽承?你确定?」

那捕头挠了挠后脑勺,「姓杜的的确给那人叫大外孙。」

杜三爷的大外孙,其实就是刀魁的儿子·而刀魁只有一个儿子,羊舌羽承。

「除了羊舌羽承,还有谁?」

那捕头又挠了挠头,「没了。」

赵无眠琢磨少许,握上缰绳,朝车厢道:「有些公务要处理,我送太后回宫?」

赵无眠将太后带出宫,自然该将其护送回去-—--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太后心痒痒,想跟着赵无眠一块出去办事,但她心底对慕璃儿与赵无眠的事更好奇,便道:「送本宫去剑宗分舵吧,正好陪妹子聊聊天。」

赵无眠微微颌首,猜出太后估摸是想和慕璃儿聊聊他的事,但慕璃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告诉太后蹭蹭夹夹,所以太后去便去了。

「我的马还在大内,劳烦牵去剑宗分舵。」为了节省时间,赵无眠朝捕头说道。

等驾车去往剑宗分舵后,那捕头已经离去,转而是小哑巴郡主抱来一堆草料,坐在屋檐下,吃着冬枣,望着白马吃草,瞧见赵无眠,小哑巴朝他微微挥手。

赵无眠将太后扶下马车,送去剑宗分舵内,才拉上照夜玉狮的缰绳,而后想了想,看向洛湘竹,「我准备去杜三爷那儿瞧瞧,郡主要不也跟着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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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洛朝烟太忙,都没空陪小哑巴玩,瞧小哑巴都无聊的给马儿喂草了,还是带着她出去逛逛为好。

洛湘竹歪了歪小脸,她一直待在剑宗分舵内其实也挺无聊的,正好杜三爷这事也一直是她与赵无眠在办,便连连点头。

赵无眠笑了笑,抬眼看了眼天色,雨也不大,便合上油纸伞,转而取出斗笠轻轻按在洛湘竹的小脑袋上。

洛湘竹身材娇小可爱,被按得娇躯都往下矮了几寸,她双手抬起斗笠,仰起小脸,赵无眠已经坐在马上,朝她伸手。

洛湘竹拉了拉衣袖,没与赵无眠肌肤相触,坐在马背与赵无眠相隔几寸的距离。

踏踏踏照夜玉狮子踩过街边积水,洛湘竹一只小手抵着赵无眠的后背,以防胸部碰到,而后她想起了什麽,从怀里掏了掏,探到赵无眠脸前。

赵无眠垂眼看去,洛湘竹白嫩小巧的掌心中,放了两颗冬枣。

「谢谢。」赵无眠还以为洛湘竹要喂他吃,凑上前一口咬住两颗枣子。

他的下巴碰到洛湘竹的手,让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连忙收回手。

呼赵无眠感觉后背被洛湘竹用小拳头砸了下。

「嗯———-抱歉。」赵无眠咀嚼着果肉。

看来洛湘竹不是要喂他。

洛湘竹斗笠下白嫩的小脸微红,抿着粉唇,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

等去了白鹿街后方,却是忽的听到一声「轰」的闷响,旋即便是一声「捕头又被揍啦!」

赵无眠与洛湘竹俱是微微一愣。

+

白鹿街后方的别院外,姬剑鸣与几位侦缉司捕头藏在暗处,时刻监视杜三爷的一举一动。

这些天,杜三爷老实本分,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向蜀地寄去一封信后,便再无其他行动。

姬剑鸣本来琢磨着冬燕残党会不会再次联络杜三爷,但可惜一点收获没有。

直到有位蓑衣客骑马而来,匆忙进了院子。

「谁!?」杜三爷还以为是赵无眠又杀过来要钱,语气又惊又怕。

蓑衣客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年轻却难言疲惫的面庞。

「大外孙!?」

院外的姬剑鸣眼眸一凝,给了身旁捕头一个眼神,让他快去通知未明侯。

别院内,杜三爷连忙上前,语气错愣,「你怎麽来京师了?你爹呢?」

羊舌羽承眉梢微,翻身下马,嗓音稍显沙哑,疑惑问:「我爹?我爹过来作甚?」

「我此前写了封信给大外甥-你嗓子怎麽了?」杜三爷牵起缰绳,将马儿栓在院内那颗大槐树下,语气好奇。

羊舌羽承眼神带上几分愤恨,「来时,途中有人袭击,我被他内劲伤了风府穴,缓几天便是。」

风府穴位于口鼻角下方外缘凹陷处,乃是「喉中穴』,也叫哑穴,一般点此位置,用气劲封锁,便可令人口不能言。

细细看去,羊舌羽承脸上的确有淤青。

「嘿,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我大外孙,告诉老舅,我定给你找人摆平。」

羊舌羽承微微摇头,走进大厅,叹了口气,「他实力高强,我不是对手,过了几招便仓皇而逃,一路上跑死了不知多少匹马。」

杜三爷看了眼大槐树下那匹马,眼神带上几分了然,这的确不是羊舌羽承的那匹。

跟着进了大堂,羊舌羽承站在桌前,咕噜咕噜往嘴里倒水,背对着杜三爷,

口中问:「老舅给我爹写信作甚?」

说起此事,杜三爷便眼神阴沉,

「前几日有个没皮没脸的过江龙,偷偷摸进我家,不知意欲何为,后来听到老舅和人谈工作的机密事儿,便以此要挟我,取了不知多少财物,但他偏偏武艺高强,我奈何不了他,就是你卓叔都不是他一招之敌。」

羊舌羽承放下水壶,也没打听究竟是什麽机密事,直接道:「我听闻李老被擒便连忙跑来,倒是错过了老舅的信·-不过既然爹也会来京师,便商量商量怎麽救出李老吧。」

杜三爷一脸为难,「他被关在昭狱----就算是幻真阁,想从昭狱救人都何其难也,更何况是我等。」

羊舌羽承已经背对着杜三爷,也不说话,明显也知这有多困难。

杜三爷还以为羊舌羽承不高兴,微微一笑,上前准备帮他脱去湿漉漉的蓑衣,「老舅知道你与李京楠感情好,但单凭你我二人,怎麽也不可能救出李京楠,还是等你爹来了京师,再从长计议吧。」

羊舌羽承向侧方挪了几步,却是躲开杜三爷的手,忽然看向别院之外,眉梢紧紧起。

杜三爷微微一愣,「发现什麽了?」

羊舌羽承直接抬手,示意杜三爷别说话,他细细旁听,片刻之后,忽的眉梢紧紧起,「有人马赶来———·嘶~你被监视了!?」

羊舌羽承年纪轻轻,天分不俗,已是元魁,感知肯定比杜三爷不知强到哪里去,闻听此言,杜三爷根本不疑有他,

他神情一变再变,总归也是老江湖,稍微一点拨便理清了来龙去脉,他忽的厉声道:

「妈的之前那过江龙!老子莫非是中了他的套!?可他们监视我做什麽!?

是江湖人?还是侦缉司的朝廷鹰犬!?」

羊舌羽承脸色也阴沉下来,他又没瞧见人,只是听到有动静,怎麽可能知道是侦缉司的人还是江湖客啊。

他示意杜三爷别说话,脚步匆匆来至大槐树前,松开缰绳,而后将耳朵贴在围墙上,细细听去。

杜三爷眼看羊舌羽承这阵仗便知对方肯定来者不善·-那就是逃命的时候了。

杜三爷在江湖混迹这麽久,对此情景也不是没有设想过,回屋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套上了一层贴身软甲,还带着头盔面甲,一副武装到牙齿的模样。

但私藏甲胄可是大罪,不过只是一副的话,那也不算什麽。

而在别院外,姬剑鸣眼看着有队禁军提刀带剑,匆匆来此,那身上盔甲的摩擦声简直大的没边。

姬剑鸣脸色当即也阴沉下来,直接飞身来至禁卫面前,取出腰间侦缉司的牌子,「侦缉司办案,诸位同僚来此是为?」

禁军一位统领眉梢轻,上下打量姬剑鸣一眼,才如实道:「有人举报,此院有人意欲行刺未明侯,我等来此一探究竟。」

「有人举报?」姬剑鸣一脸迷茫,他娘的羊舌羽承才刚到京师,转眼就被人举报了·—·开你妈玩笑呢?

这羊舌羽承肯定是入套了啊。

此刻姬剑鸣忽的听到别院内的交谈声消失不见,便知院内的羊舌羽承与杜三爷肯定是听到了什麽。

他眉梢紧,贴着围墙,细细听去,感知其内动静··---他与羊舌羽承就隔了一堵墙。

不过羊舌羽承比他先贴墙上,姬剑鸣的动作肯定瞒不过他,所以羊舌羽承毫不犹豫,缓缓抽离身子,旋即紧握拳头,垂于腰腹,扎起马步,浑身蓑衣无风自动,气势节节攀升。

杜三爷站在羊舌羽承身后,打量了羊舌羽承这姿势一眼,倒是没认出这是什麽武功这是青连天的武功吗?青连天什麽时候还教拳法了?

不过混迹江湖,多一门武艺肯定比少一门武艺好,羊舌羽承天分这麽高,会门拳法也很正常。

「喝!」

羊舌羽承爆喝一声,腰腹猛地一扭,双拳宛若出膛炮弹,猛然砸在围墙之上,他的蓑衣骤然被劲风撩起,震碎无数雨点,眼前围墙裂起蛛网般的裂痕。

姬剑鸣那边才刚刚将脸贴在墙上,转眼围墙便『轰』的一声,猛然破碎,姬剑鸣高大的身形宛若弩炮,直接向后钉去,伴随着残砖碎砾,砸碎两面围墙,摔进一户人家。

跟梧桐苑那晚简直一模一样。

随行的侦缉司捕头微微一愣,瞧见窟窿后,烟尘中的羊舌羽承,而后脸色大变,大喊「捕头又被揍啦!」

呛铛皆是拔刀出鞘。

此刻杜三爷骑着马,从大门直冲而出,羊舌羽承没有犹豫,飞身坐上马,一骑绝尘。

感谢『契月十九』的万赏。

现在还欠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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