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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大明看门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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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大明看门人

「母妃,父皇会如何处置此事?」

景王在等着消息。

回到后宫的卢靖妃道:「帝王威福自用,别去猜测。不过,此事你表叔那里最多是被呵斥。」

「表叔的性子可不是那等甘于受气之人。」景王聪慧,老早就发现表叔对自家老爹并无对帝王的那等敬畏心。

「难道他还能翻天?」卢靖妃笑了,「你这孩子,少胡思乱想。」

「寿媖呢?」景王问道。

……

还是那个偏僻的地方,被废弃的偏殿一侧。

朱寿媖坐在台阶上,往常坐在这里的是景王。

「你就是个闷葫芦,既然被欺负了,便寻机告知父皇就是。父皇的性子你不知晓,一旦知道此事,定然会责罚张静……」

裕王坐在侧面。

「可是,我也怕父皇。」朱寿媖摇头,「我见到父皇不敢告状。」

「你怕什麽?」

「可三哥你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呀!」

裕王语塞片刻,「我是男人。」

「什麽男人,你还没出宫建府呢!」朱寿媖做个鬼脸,「告状是一时痛快,可父皇不能时刻盯着咱们,此后那些人会越发隐蔽……给咱们穿小鞋。你怕了,我也怕了。所以就忍着。」

「哎!」裕王叹息,「别人家就算是家贫些,可好歹有爹娘看护,咱们倒好……」

「别说这些诶。」小姑娘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后对裕王说道:「要小心,当初我就是私下抱怨张静,后来被人告状,张静让我绣花……绣了半年,你看我的手,这里还有茧子。」

小姑娘的手看着清瘦,食指和拇指上还残留着茧子。

「刁奴!」裕王怒了,随即苦笑,「我想帮你,可却没这个本事,这兄长做到这等境地,我也很是羞愧。」

「已经很好了。」小姑娘笑道:「我跟着三哥和四哥才能出宫,在表叔家中更是自由自在。我喜欢多多,也喜欢表叔。还有那个石头,时常给我带些草编的东西……」

「三哥。」

「嗯!」

小姑娘双手托腮,憧憬的道:「你说,若是此后张静能对我好些,那该多好?」

有脚步声传来,朱寿媖赶紧蹦起来往后面躲。皇女可不能在宫中四处乱跑,被看到了少不得被呵斥。

「别怕,是杨锡。」

来的是杨锡,他喜滋滋的道:「殿下,大娘子,长威伯出西苑了。」

二人眼前一亮。

「表叔可曾被责罚?」

杨锡摇头,「不知,不过长威伯方才令人去给卢靖妃传话……」

……

「长威伯说,那等刁奴若是还留着便是祸害。不过罪不至死,却又不能白养活,丢去洗衣服的地方……」

传话的是个内侍。

卢靖妃一怔,虽然此事她站蒋庆之,但怎麽处置张静,那是她和嘉靖帝的事儿啊!

蒋庆之越矩了。

「长威伯这是……」卢靖妃不解,可景王却眼前一亮。

「莫非父皇有所决定?」

内侍点头,「陛下说了,他分身乏术,又知晓娘娘不便伸手。可终究不能坐视刁奴作祟,便让长威伯看护一二。」

卢靖妃捂额,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有了一丝窃喜。

如此,她与蒋庆之便有了一种职权上的联系。

这对于夺嫡之事……大好啊!

景王却在笑,笑的幸灾乐祸的。

「你笑什麽?」卢靖妃没好气问道。

「我笑三哥怕是要愁眉苦脸了。」

……

朱寿媖回到自己的地儿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正在等候,「就等大娘子了。」

「这是……」朱寿媖有些怯意。

带队的女官笑吟吟的道:「长威伯说了,此等刁奴能为祸多年,固然有别的缘由,可大娘子性子太弱了些才是根本。今日便让大娘子看看当如何处置这等刁奴。来人,把那个贱婢拖出来!」

两个宫女从进去,很快就把张静拖了出来。

「谁敢?放开我!放开我!」

张静怒喝挣扎着,女官冷笑,「好教你得知,陛下刚说了,让长威伯此后看护皇子皇女,长威伯仁慈,让你这等刁奴作恶后依旧能活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后便去洗衣赎罪吧!」

洗衣是宫中最苦的活儿,夏季还好,只是辛苦,腰酸背痛。到了天冷的时候,比如说当下,那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整日不停的洗衣,双手在刺骨的冷水中浸泡,生冻疮只是基本功,接下来什麽关节炎,什麽……

那里就是罪人的集中营。

「不!」

张静如遭雷击,她惶然目光转动,见到朱寿媖后就伸手,「大娘子救我,大娘子……」

那女官在观察着朱寿媖。

小姑娘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一言不发。

还好,不是那等滥好人。

「大娘子!大娘子救我……」

女官福身,「奴李姝,见过大娘子。」

「你是……」朱寿媖不蠢,觉得女官态度不对。

女官抬头,「此后奴便是大娘子这里的管事,还请大娘子看顾。」

朱寿媖看着温和的女官,突然想到了温和的表叔。

……

而裕王得知蒋庆之的新职责后,备受煎熬。

他有寡人之疾,被蒋庆之讥讽为好色如命。

完了!

裕王看着眼前的宫女们,悲痛万分。

就在裕王觉得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之时,京师下了一场小雨。

孙不同今日轮休,准备去城中为家人买点东西。

伯府的待遇不错,吃穿用度都包了,每月薪俸也颇为优厚。

走出巷子,外面行人骤然多了起来。

快年底了,那些乡下百姓会带着些土特产来贩卖,得了些钱财,便为妻儿扯几尺布,做一身新衣裳,若是还有剩馀,便买些饴糖,让儿孙甜甜嘴。

若是还能为自己打一壶酒,弄半斤猪头肉,对于他们而言便是盛世了。

孙不同买了几尺布,又买了父亲喜欢的酒水,不知母亲喜不喜欢的脂粉,还给妹妹买了个笑容可掬的陶罐子,用于存钱。

所有东西被打包放在包袱里。

孙不同家就在京师外二十多里,靠近山脚下,世代务农。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人。

不过最近外面有人放话,说是要弄死孙不同,起因是孙不同上次遇到锦衣卫的朱浩,一番话刺的朱浩几乎想当场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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