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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玉琅?

他喝的酒太多,昏昏沉沉躺在院子里,不省人事,身上一点儿衣裳也不剩,唯有裆间,小怜“好心”地摘了树上一片芭蕉叶替他围上了。

其余的叶子都被她薅光处理掉了。

之所以留这么一片,也不是心疼姜玉琅,只是怕外头路过的人看见了长针眼子。

半下午的时候,姜玉琅还在半睡半醒,觉得身上有点凉凉的,但也没在意,只以为没盖好被子,但他身上懒乏,不想动弹,又喝多了酒,大着舌头说不出话,便没当回事。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声——

他们还是住在花枝巷里,姜玉琅的钱都被王二勒索完了,后来京兆府判案,本是要王二赔钱,但王二说自己把钱花了赔不出来,京兆府也不能压着人硬要他砸锅卖铁还钱,只给了还钱的期限。

但后来满城都在讨论姜玉琅的流言,哪还记得王二欠了钱?

京兆府又有那么多事情要管,早就没盯着了,姜玉琅自己嫌丢人不肯出门,王二更不会赔钱了。

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姜玉琅没钱搬家,两个人仍旧住在这个院子里。

这几个月虽然人家都把他们给忘记了,但总也有记性好的人,记得这里住了前段时间的八卦男女主,这会儿看见门大开着,还以为怎么了,便探头进来看了两眼——好家伙,把人吓得当场就尖叫起来了。

好大一个光溜溜的人躺在院子中央,直茬茬地对着门口,眼睛好些的人都能瞧见他身上的胎记。

那人尖叫一声,才想起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个“玉郎”。

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叫得更大声了,把左邻右舍都给喊了出来。

姜玉琅被尖叫声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而他身上不着寸缕。

他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过一个时辰,“玉郎”在家中裸奔还被围观的消息就传遍了中京城。

反倒无人去关注早已经消失的小怜主仆了。

便是有人问起,人家也只说一句,家里有这样的男人,不跑难道还等着他羞辱自己么?

王侍郎家的亲事早几个月就退了,这会子听见这些事都觉得晦气。要不是怕人家知道他们家和姜玉琅说过亲,早就拿个黑罩子把人套住打上一顿了。

为着这门没成的亲事,王侍郎还记恨上了姜逢年,给他穿了不少小鞋,弄得姜逢年怨气很深,苦不堪言,只差心里想打死姜玉琅了,只他被王侍郎拖着,姜玉琅又躲着不在家,一直没有时间。

这回姜玉琅又丢了大脸,他问左邻右舍勉强借了件衣服逃也似的回了姜家,刚进门,就被请假坐在家里等着的姜逢年逮了个正着,他不问三七二十一,叫家丁们压着姜玉琅按在院子里打了个半死。

一边打,一边气得直哆嗦:“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家丁们还当真不客气,板子一下比一下用力,十板子下去,人就昏过去了,下半身也被打得血淋淋,姜逢年还觉得不解恨,自己亲自动手又打了两板子,才叫人把他拖下去。

没叫大夫,只让下人甩了两瓶药给他,让双瑞双寿看着上。

他伤得厉害,又没好好治,将来兴许要落下隐疾了。

知道这事儿,安氏一句话也没说,更没叫人去请大夫,只让姜云瑶安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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