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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胳膊,小声唤了句:“先生……”
钟离大概是已经用完了早餐,此刻顺势将手中的汤盅放在桌上,动作优雅地擦拭自己唇边沾染的一点晶莹。
等到做完了这些,他才淡淡回道:“荀洺小姐有什么事吗?”
说实在的,这样的态度对于待人一直温和有礼的钟离来说已经算得上有些冷落了,但这份与常人完全不同的特殊足以让茗寻感到满意了。
她用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力量来构筑那些梦境,为的不就是让钟离回想起他们的过去吗?
她自认曾在摩拉克斯的生活里占有过重要一席,倘若用现在流行的小说里的词来形容,大概也是白月光的角色。
但此刻她扮演的却是白月光死去之后,重新出现在钟离面前的一个和白月光有着相同容貌相似性格的人。
茗寻把这层马甲捂得很紧,她也坚信自己当年的死遁做的很成功,钟离不会轻易去联想她们的关系的,只会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但白月光和相似品是不可能一言而喻的。
那么——请从我身上去找“我”的影子,请重新怀念“我”、再次眷恋“我”吧。
*
屋外的雨下得突然又急促,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晕开一片深色,本就因为时间尚早而有些冷清的街道此刻更是寂寥。
但眼下,没有人去注意外头的景象。
钟离看着她嘴唇启合,出口的声音却又被屋外的骤雨遮掩,只留下最后一点咬字的气息。
许是因为外头过重的湿意,指尖敲击桌面的速度不动声色地快了几分,显示出了主人此刻一丝难察的烦躁。
“荀洺小姐刚刚说了什么?”钟离沉声发问。
茗寻表情微愣,几次启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没什么,先生。”
于是指尖停下了,钟离忽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既然荀洺小姐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堂主不在,往生堂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但是他刚动身,茗寻就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把伞。
钟离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出门也没有下意识带伞的习惯,茗寻此举显然是打算送他一程。
他蹙着眉:“不必……”
茗寻难得大胆地打断了他的话:“先生别说笑了,淋雨回去是会生病的。而且香菱小姐说了,现在不忙,我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还有人拒绝送上门的好意执意淋雨就只能说是傻了,钟离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
似乎是因为难得有一个机会可以和他独处,还是同一把伞下的狭小空间,茗寻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看他时的眼神都有点躲闪。
她的身高才到钟离的肩头,撑伞时努力捏住了伞柄更下面的地方,竭尽所能地避免伞撞上钟离的头发。
只是这样的姿势多少有些考验她的力气了,尤其是纸伞的伞骨大多是用竹子做的,重量自然不容小觑,没多久茗寻就觉得手臂酸痛得厉害。
她还没想好怎么不动声色地换一只手,沉重的伞就突然被人接了过去。
交接时手掌间误触的肌肤传来另外一个人的温度,烫得她怔了神,甚至都忘了拒绝。
不过钟离直接把伞接过去的举动,大概也没有想过要给她拒绝的机会。
男人的叹息最终融化在了淅沥的雨声和并肩的脚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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