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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钉在原地。

徐申墨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但还是看不见简乐的表情——视频的拍摄角度不好，周凌轩挪了一步，就把简乐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光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他缓缓靠回椅背，压着急切的心情，继续看视频。

简乐安静了一小会儿，才艰涩地开口，声音放缓。

“我还记得高二的时候，你跟隔壁班的何林在篮球场上打了起来，结果你一拳打在他腹部，何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你吓得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帮忙。”

周凌轩神色一动，脸颊的肌肉隐隐抽动。

简乐继续回忆。

“然后何林被送到医院检查，断了两根肋骨，医生说，肋骨断了，如果不小心刺穿其他地方，何林可能直接命都没了。”

“那个时候，听到医生的话，”简乐盯着周凌轩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曾经那个穿着校服的alpha的样子，“你明明很害怕，知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有可能让人家丢了命。”

然后周凌轩是真的后悔了，真心诚意地跟何林认错，承诺等何林好了，他可以让何林打回来。

可是现在的周凌轩，已经不是简乐曾经的同桌了。

“那能一样吗？！”

周凌轩不想听简乐用曾经的事情来论证现在的他做错了，粗暴打断他的话。

他觉得气愤。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那个家伙不是对你不好吗？！”

“我知道你是在给我出气，我知道！但你不觉得你下手太狠了吗？！你不怕孟星辰被打死，被逼到自杀吗？”

简乐已经看出周凌轩在故意转移话题，直接喊道。

alpha冷冷地看着简乐，闭上嘴，用实际行动表明，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承认他做错了，更不可能去给孟星辰道歉。

而简乐直视他的眼睛，不肯退让，“周凌轩，你明明知道你错了——”

话音未落，周凌轩已经忍不了简乐这样按着他的头，逼他认错的态度，吼道：

“我就是没错，他就是真死了，也是他活该！”

同时，一股带着愤怒和压迫性质的信息素在大厅里迅速蔓延开。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周凌轩没有贴阻隔贴，颈后腺体就这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现在因为主人剧烈的情绪波动，疯狂释放信息素。

感受到强大alpha压迫性质极强的信息素，omega性别的前台倏地腿软，难受到倒在地上，被自己的beta同伴赶紧扶起来带离这里。

陪着少爷们看热闹的的omega们也顿时难受起来，半跪在地上，表情痛苦。

拿着手机录像的alpha大骂，被周凌轩的信息素刺的难受，攻击性被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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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视频的omega很冷静。

徐申墨手指蜷曲，虚握起来。

就芝麻大点事，以往周凌轩随意低个头，跟简乐道个歉就过去了，今天是怎么了？周凌轩硬是跟简乐杠上了，不愿意低头。

强大的alpha可以用信息素压制其他的alpha和omega。

但是信息素对beta没用。

暴怒的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对beta来说，不过是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气味，没法对他造成丝毫威胁。

简乐抱臂，平时总带着温柔亲善笑意的脸，在闻到空气中浓郁的烟草味，彻底冷了下去，除去眼底一点诧异，他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的alpha。

空荡的大厅里，只有简乐一个人的声音，清脆的落在光滑的地面上。

“我是beta，”他说。

“你想用信息素压制我，没用。”

如果有其他熟悉简乐的人在旁边，绝对能看出简乐现在的状态不对。

但他不想被周凌轩看出来，撇过脸，不想再跟周凌轩多说一句话，转身想走。

但他面前的alpha不这么想，不打算放过让自己失控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