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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郁风回到镇上,和马芳芳一起处理后事。那时许远其实也在镇上,但是没有露面,他一边悄悄观望事情的后续,一边远远看着郁风。
郁兆伟车祸的事情很好打听,每一个细节都在小小的老街上被反复传诵,许远得知交警的车检报告上说,货车本身一切正常,没有机械故障,事故原因是驾驶员疲劳驾驶,加上出隧道时出现“骤盲”,所以驶出隧道就撞上了隔离带。
聘请郁兆伟的私人老板人倒不错,满怀愧疚地上门吊唁过郁兆伟,还主动帮忙张罗保险金赔偿的一应事宜。
事情很快尘埃落定了,一切交割得十分明白。
但许远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及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和那夜哑巴偷偷动过货车到底有没有关系。
哑巴和郁兆伟有过不小的过节,运输公司解散时,哑巴本来有机会被安置进另一家国营公司,继续吃他的铁饭碗,可惜被郁兆伟带人“闹”掉了。夺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哑巴那种人,完全有可能暗地里报复。
可是警察那边又说车子没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直到——那天郁风去了警察局,许远仍旧悄悄跟着。郁风是去领郁兆伟留在货车上的遗物的,他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只证物口袋,透明的,里面没几样东西:驾驶证、驾照、钱包、水杯、一只白色药瓶。药瓶?
许远猛地想起,那天晚上哑巴进入货车以后,他确实听到过一种细微的声音——晃动药瓶时药片碰撞的“哗哗”声。如果不是看到车上有药瓶,他不会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看着郁风垂着头渐渐走远的背影,他又想起另一件事。
郁风曾告诉他,郁兆伟患有高血压,运输公司解散前就有,下岗后又有加重。听郁风说,高血压严重时,郁兆伟的症状之一是看东西特别模糊。
不过郁兆伟特别讳疾忌医,去红十字会看过两次就再也不肯去了,自己买了些维生素A和叶黄素吃,说吃了眼睛就看得清了。
许远一直知道这事,那其他人知道吗?
大货司机有身体要求,患重病的都不让出车或者直接调岗,许远猜郁兆伟考虑到工作和面子,应该不会到处嚷嚷。
可是,如果哑巴恰好知道呢?
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对郁兆伟放在车里的药动了手脚?
许远的心猛地狂跳。
郁风已经远得看不见了。
许远没有跟上,他去了江边,对着一江肃杀的灰棕色流水思考了很久。
到这里,事情似乎已经不再复杂,不过许远天生欠缺逻辑思维,愣是坐了一个下午才把几个点串联清楚。
许远飞奔回筒子楼,想找郁风,然而当他邦邦敲开他家的房门时,只见到一脸惊慌的马芳芳,许远来不及思考她为什么这副样子,开口就问郁风在不在。
马芳芳说:他、他已经走了,回市里上学去了,你你、你有什么事?
许远:已经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马芳芳:啊,早走了,估计、估计都快到了……
许远:阿姨,郁风是不是把郁叔的遗物带回来了,还在吗?
马芳芳:……在、在啊。
许远思忖片刻,决定把他的发现告诉马芳芳,他不敢耽误太久,害怕证据出什么纰漏,或者时间过了警察就不管了。
他说完,马芳芳满脸惊愕,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许远急问:阿姨,你快看看,郁叔放在车上的药瓶是不是维生素A或者叶黄素的药瓶?
马芳芳还是呆在原地。
许远又急道:我觉得郁叔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高血压,所以把降压药换到维生素的药瓶里去打掩护,然后、然后又被哑巴偷偷换成了某种升血压药,所以,他在路上犯了高血压才出了事!
许远实在不擅长用嘴说清楚一件事,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没,看着毫无反应的马芳芳,他恨不得抽自己的笨嘴。
于是索性干脆推开她,钻进屋里四处找那包遗物。
窜进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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