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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天气晴(4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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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飞去过欧洲无数次。

深夜的班机,从上一个工作匆匆赶来,箱子被造型师和品牌借的衣服塞满,用口罩和帽子遮掩住疲惫,再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欧洲的时装周、电影节和各种活动上。

在红毯上摇曳多姿,用闪光灯供氧,两天没睡也要精神奕奕地像个战士。

事前要出造型图,有海滩则去海滩,有花树则就花树,再不济,团队摄像师自带丝绸、羽毛和镜子造景,连酒店走廊都能成为拍摄的地方。

什么都要快。

赶场要快,换造型要快,出图要快,行程塞得满满当当,如果赶不上时装周的第一时间出图出稿,那就得等着营销号里别的明星满满的精修里,插上一张自己模糊又怪异的媒体抓拍照。

回国也一样,后续的工作排着等人,从红毯上刚下来,在车上盖上黑布换好衣服,妆都没卸就往机场跑,用永远的墨镜掩盖眼睛里的红血丝,经纪人的微信一路上还在响个不停。

这就是应白的日常。

唯一一次因为班机取消而多了大半天假,年轻力盛的助理和造型师杀去了老佛爷,应白则拉上遮光窗帘睡到要去机场。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应白对欧洲最熟悉的地方,还是各个首都的机场。

应苍林比她熟练得多,这么些年他又是做经济方面的案子,来这边出差是常事,尽管也没什么时间闲逛,但至少不像应白只在几个点打转那么抓瞎。

走的那一天,应白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才起,早饭都是林林给她端床上吃的。

她最近迷恋上了吃剩饭,前一天做好的饭,第二天早上起来放进菜汤里一起煮,吃下去特别舒服。

应苍林觉得有些好笑,但应白已经吃腻了那些冷生生连酱都不放的所谓蔬菜沙拉,或者在冰箱里的奇亚籽酸奶。

她现在就喜欢这样混作一团的隔夜饭菜,热乎乎地落进胃里,蒸腾出许多的满足,何况,这些都是林林做的菜。

她在床上赖到快一点,被林林整个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到浴室,还不肯睁开眼,哄着她张嘴刷完的牙。

他们晃晃悠悠地到了机场,搭晚上的飞机,暖黄的斜阳从候机厅巨大的玻璃帷幕里落下,把她棕色的头发染上一层碎金。

这头发也是她自己染的。

以前她的头发都是专门的造型师打理,用什么产品,多久洗一次,烫多大的卷,留多少长度,都归他们说了算,而如果进了剧组,那就是剪一寸也得导演同意,怕不连戏。

美人多变,可真正的大美人,从来都是雪肤黑发明眸红唇,应白自出道以来,除了少数造型,几乎没有染过头发,更不用说自己染了。

她现在终于能做主,于是兴致勃勃网购了染发泡沫,但拖拖拉拉昨天才到,而且自己却怎么也弄不好,差点把泡沫弄进眼睛里,最后老老实实让林林给她染的。

代价是裸着身子被抱在浴室的镜子前操了两回才够,浴室里的照明暖光照下,陷入情欲的她仿佛海中的siren。

所以第二天睡到那么晚。

她睡到日上叁竿,吃过汤泡饭,染了新发色,和爱人奔赴新大陆。

在飞机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口水都流到了他的风衣上,应白丝毫不知空姐正凑过来想要和偶像搭话,只有应苍林挂着礼貌的微笑,将睡得磨牙的应白往自己怀里按,遮住了她流着口水的唇角。

而应白此刻正在梦里吃着汤泡饭。

微博:化作满河星。地址:target="_blank">"target="_blank">

降落在意大利的时候,正是阳光灿烂。晚夏的意大利还十分热,滚辣辣的太阳光从天际涌了出来,将远处的草坪都融了层红光。

应白戴了大大的草帽,站在阳光底下,皮肤被照耀,白得发光,反而无端让人觉得看着有些冷,她穿了吊带裙,薄绒的开衫搭在手上,露出大片的肌肤和细致的锁骨,让人挪不开眼睛。

但周围没人有机会多看,因为很快一位穿着棉麻衬衫的男子就牵起她走了。

他们在阳光下牵手走着,应苍林感觉她微微动了动,刚刚回首看她,便被应白垫着脚吻住。

“Buongiorno。”她轻轻笑着说,眼睛里闪着初曦的光芒,像早晨月桂树刚结的露水。

他回吻,唇齿相交。

太阳升起来了,巨大的一轮红日暖洋洋地融着清晨的水汽,将两人的身影框在圆日里,亲密又热烈,仿佛偷窥天光。

他们没有找任何人,自己租了车,将敞篷摇了上去,一路开到阿玛尔菲海岸。

热辣的太阳蒸干所有的阴暗,南意大利最不缺的就是阳光。

他们沿着山路一路向上,热到爆炸,那就散了头发,让海岸线吹来的咸味的风将海藻一样的头发吹得漂洋,颜色灿烂碰撞的大片丝巾飞在风里,留下一丝丝香又迅速飘散。

悬崖被千百年的浪打得崎岖坎坷,露出灰白色的断面,远处涌来的浪一波波地舔吻着海岸线,汹涌地来,又温柔地流逝。

行进在陡峭的山壁上,一边是嶙峋的瘦石,一边是与天际相接、蔚蓝到翠浓的大海,太阳在头顶,远处在闪光。

他们停在半途,圆滚滚的金属小面包车摇开了窗在卖水果,摆了极漂亮的血橙、红桃、黑李和柠檬,他们挑了桃和橙,一口吃下去,汁水都溢在手腕。

她伸了红舌头,沿着手腕的血管一点点舔去,惹得应苍林伸手抱住,疯狂地索取,直到吮吻去她舌尖所有的甜。

他们住在城中高处的酒店,古堡改造的住处有极大的露台,夜晚时悠闲地躺在吊椅里,无聊地争论着哪一颗是最亮的星星,远处满城的灯火,点缀在朦胧的夜色中。

应白总爱逗他,时不时啄吻一下,柔软的嘴唇触上他的梨涡,填满那一点点空,然后又飞快离开,在他怀里笑起来,睫毛颤着,嘴角都是甜。

他又爱又恨,想捉住怀里的蝴蝶,又想再多看看她翩跹的翅膀。

直到气温都被点燃,等到他再也受不了,就会狠狠抓组她吻个够,抱进房间里肆意做爱,床架上的白纱随着摇晃,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纠缠成梦。

从意大利海岸,飞到清晨的苏黎世,再到布拉格搭热气球,最后停留在维也纳。

这天难得早起,舍弃了更方便的flixbus,两人搭上慢悠悠的红火车,头依着头睡了一路,最终在中午之前到达了布拉迪斯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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